千梧懵了足有五秒。
而后他缓缓低头看着半跪在地上修门的男人,用气声唤他:“喂——”
江沉抬头,气声回答:“干什么?”
千梧轻叹一声,“你不害怕吗?少帅,淡定成这样,还管窗户?”
“它都走了。”江沉说着很执拗地用军刀刀柄把变形的滑轨翘了翘,将关不严的拉窗努力往深处推了一点点,小声说,“你害怕了?那还能睡着吗?”
千梧在寂静的深夜中默然无语。
在见证他抑郁失眠后,确保他能睡着觉似乎变成了江少帅人生第一要务。
鬼都没有他失眠可怕。
“红烛能用这么久,别西卜的牌子也肯定还能派上用场,只要是个吃人的法宗,我们就有很大胜算。我不是淡定,我是早就做好了盘算。”江沉说着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已经放温热了的凉茶递给千梧,“压压惊。”
屋里仍旧燥热得透不过气来,千梧后知后觉汗透全身,但却反而不觉得心里烦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