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经里久了,漠视危机似乎成为一种本能,再恐怖的夜晚,他们也能在小声说几句话之后面对面安然睡去。
再次入睡之前,他察觉到江沉无声地放下扇子,将一个木质的小牌牌轻轻放在他手心。
这一宿,两人竟然都睡过了头。
被吵醒时,千梧满脸都写着懵,江沉比他还晚爬起来两秒,坐在那放空了好一会。
“怎么回事?”江沉又一次被吵闹声叫回神,皱眉问。
闹声是在走廊另一端传来的,似乎有玩家在疯狂地吵架咆哮,还有哭声,全都混在一起。
他们拉开门出去,狭窄的走廊上堵满了人,晨哥正攥着留留的和服领口,把小姑娘怼在墙上,一手拿着一把削尖头的竹竿,插在她脸颊旁的墙里。
“把茜茜交出来!把茜茜交出来!!”他目眦欲裂,泪水从猩红的眼眶中滚落。
留留剧烈地咳嗽着,挣扎道:“茜茜是谁,你干什么!松手——你这臭男人讲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