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脸皱起来,“这有什么别扭的啊,我不懂,是你自己啊。”
“不需要懂。”江沉又伸手拉开了门,“进吧,听我的规矩,不许胡来。”
千梧进门进得一头雾水。
前所未有的迷茫困惑,他和江沉从小一起长大,破天荒第一次有搞不懂他的感觉。
白光过后,他发现自己坐在一间餐厅。
洁白的桌幔上有两套剔透细腻的白瓷餐具,服务生正将红酒斟进高脚杯,香氛淡雅,周围不时响起克制的酒杯碰撞声和礼貌低沉如白躁声的交谈。
利落的全景落地窗,外面是帝都无上繁华的灯火。
英。
他视线忽然落在自己右手食指的创可贴上,顿时了然。
他竟来到了这一天,他和江沉第一次之后的第二天夜晚,江沉十分有仪式感地用元帅的特殊名额临时约到了英的席位,带他这个彼时并不爱喝酒的人来尝全帝国最昂贵的红酒配时令的黑松芦笋。
右手食指前一天晚上不小心压在床头棱角处,生生磨破一点皮,当时完全没在意,早上起来才发现。一向宝贝自己这双手的艺术家记这件事记了很多年。
真是微妙的一天。
千梧忍不住回忆,第一次之后的第二天夜晚,他和江沉有没有……
当然有。
服务生刚刚用白色手帕托着酒杯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出声,千梧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对面的江沉幽幽看着他,神色有些不自在拘谨。
服务生吓一跳,“先生,您怎么了?”
“没事。”千梧摆摆手,随手捏起高脚杯的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坐在对面原本拘束的江沉却忽然眯了眯眼,带着疑惑的猜度。
这一举动,千梧也有些发愣,随即,他轻轻放下空了的酒杯,挑挑眉。
“江沉?”他问。
对面的男人蹙眉。
“千梧。”江沉抬手松了松领带,皱眉道:“往昔之门?”
千梧眼神写着茫然。
“怎么会这样?”他惊讶道:“我们同时进了一个位面?”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小神经想给你们看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