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点点头。
院子后的所谓神社其实就是三间并排小祠堂,只是门口石路、屋顶砖瓦都明显更干净了些,应是有人日常勤加清扫。每间小祠堂的门都关着,门口如家家户户一样点着祥和的灯笼,灯笼映着窄窄的三块牌匾。
从左到右,依次是饮梦、蝮蛇、血嗅。
“说好的四大神刀呢。”彭彭斜眼瞟着辅田老头,“这儿就三间祠堂啊,你这po——朴实的木刀好像没有房子住。”
不会是在装大佬骗我们吧。
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老头无非笑笑:“刀都是有主人的,只有暂无主人的刀才会单独供起来。这三把暂时没有主人,所以只能在祠堂里。”
“这样啊。”彭彭恍然大悟,“难怪。”
老头说,“天太晚了,我作为本镇居民在外游荡其实不太安全,就带各位简单看一眼吧,具体调查还请明天再展开。”
王斌点头,“有劳了。”
老头便从最左边开始推门。
第一扇门推开,祠堂正中间的墙上就挂着“饮梦”神刀。千梧一眼看过去愣了愣,那是一把更加修长的刀,近刀尖处微微打着弯,像美人娇俏的臀线。月白的刀鞘华丽秀气,月色下它静静地挂在墙上,如同一位端庄冷静的美人。
“这刀颜值可以啊。”钟离冶忍不住感慨。
江沉看了一会,低声道:“确实不错。”
这四个字已经是指挥官很喜欢的意思了,千梧笑着看他,又多瞅了饮梦两眼。
他一直相信兵器是有灵魂的,在这一刻,他甚至相信兵器有性别。饮梦无疑是个清冷又婀娜的侠女。
“能拔刀出来看看吗?”有人忍不住问。
老头在人堆里看了半天也没看见说话的是谁,只好对着空气回道:“可以,但你们明天来拔吧,大晚上还是不要太冒险。”
他说着小心翼翼关上门,又转身到隔壁那间,推开了门。
“蝮蛇。”
刀如其名。刀鞘是黄铜打造的,比饮梦和老头腰上的都短了一小截,但却十分敦实,一眼便可知其分量。黄铜上还有波光闪闪的鳞片,远远看去果然像极了蛇纹。
“这是个男生。”千梧忍不住低声和江沉咬耳朵。
江沉止不住地勾起嘴角。
老头简单介绍了几句这把刀有多么重,就又转身向旁边最右边的祠堂走去。
彭彭问,“对了,你这把第四神刀叫什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