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低笑,“他还只是个半大孩子,而且跟我两年多了。非常阳光,脸皮也厚,噢,有点像彭彭。”
千梧看着他,“可是彭彭也进来神经了。”
“那不一样,彭彭是经历了原生家庭的悲剧。”江沉摇头,“我身边的勤务兵都是军官的孩子从小就半定下的,经过重重背景筛查和心理测评,勤务兵只是他们军官生涯的起步。不要小看军部的甄别系统,这么说吧,他初中时被谁欺负过,怎么欺负的,最后是告老师还是告诉父母或者自己揍回去,军部都清清楚楚。”
千梧听着听着逐渐深思。
“那我——”他指了指自己,“我在军部有没有档案?”
江沉被问一愣,隔了一会才犹豫着点头,“当然也是有的。”
千梧皱眉,“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记录到什么时候?记录什么?”
江沉却没吭声。千梧抓着他的袖子瞪着他很久,他才叹气道:“小时候头两回来家里玩,爸爸的副官会摸摸你的家庭背景,就跟我所有的朋友一样。后来相处得熟络了,记录上就多了一些日常,你12周岁后应该正式建档,但爸爸没让,说没必要,已经算自家孩子了。”
千梧这才松一口气,“哦。”
江沉只敷衍地点点头,“睡觉吧,明天还要继续查辅田和轩辕的事。”
重新夺回江家军权后,底下人需要把与江沉有关的所有人档案都重新整理。毕竟是少帅指挥官,性命安全牵动着整个国家,从前不太在意的起过矛盾的人都要重新建档。于众多档案中,只有千梧那一份最特别,单独拎到了江沉面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