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点点头,刚往前迈一步,忽然觉得后背僵住。
空调将温度保持在刚刚好的冷感,穿梭在人群中不会燥热,穿礼服露肩膀与小腿的女士也不会感到太冷。但千梧回头环望四周后,忽然觉得浑身如坠冰窟。
“江沉。”
他拉住江沉的袖子。
江沉回过头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显然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
向来在团体行动上十分敏锐的指挥官,此刻仿佛被刻意调低了警惕性旋钮一样,对身边的变化毫无察觉。
千梧黑眸盯着他,一字一字道:“他们三个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中秋节,地板,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啊。
小神经满足地蠕动着。
地板:……
小神经:你怎么不讲话?
地板:……我在忍耐不怼你,你意识不到吗?“他们三个不见了。”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江沉神情瞬间凝固。
千梧不露声色地打量着他,江沉四下巡视一圈,眉心皱着沉声道:“我竟然没反应过来。”
千梧问,“一点没反应过来吗?”
“嗯。”江沉看着四周的眼神提起戒备,“一回过神我就盯着这间公馆,完全没想到他们三个,就像……就像被刻意抹掉了意识的一角。”
千梧心里隐隐发毛,三张岛票,一张给江沉和他,一张钟离冶带上了彭彭,剩下一张屈樱自己用。他蓦然想起船夫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就到这吧。”江沉低语,“神经想用岛票把我们分开,船夫知道里岛的规则,但他故意没有提醒?”
千梧点点头。
江沉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强行分开登岛,说不定这里会有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线索。”
“只能这样想了。”千梧叹气,被突然而来的变故搞的头昏脑胀。他身上的伤在踏上里岛后自动愈合了,在餐桌酒台上看了看,提起一支金酒倒了半杯。
公馆里的酒会似乎很巧合地仍是慈善拍卖主题,但并不是进入神经前的那一场。千梧眼神扫过宾客,一边快速夹起冰块往杯子里放一边问,“我看着都很脸生,你有多少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