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木兹却盯着每一块都看了看,断言道:“好像都被烧化了一点儿。”他一拉拉哈尔,“走!”
杜木兹带着青金石商人,找到了陶坊主人父子。
“陶窑能再点起来吗?”
陶坊主人对杜木兹几乎是唯命是从:“能!”
作坊里的人进进出出,在祭司的干扰之后几乎立即重新振作。陶窑里的火焰再次高高窜起,青金石商人即便离得远远的,也能感觉到陶窑的热度。
但是杜木兹和陶窑主人两个却都守在陶窑外,盯着他们刚刚送进陶窑的东西——那是一只用黏土烧制成的容器,平底陶盘,有两只把手,另外两侧还有两只尖嘴——看起来很普通,就是寻常乌鲁克人家用的器皿。
但是那只陶盘里托着之前拉哈尔带来的那几枚自然铜矿石。
拉哈尔看不清窑炉里的情形,心想这石头难道还真能被烧化了不成?
谁知片刻之后,陶坊的主人真的叫出声来:“化了、融化了,全部融化了。”叫声又是惊异又是兴奋,仿佛见到了闻所未闻的奇景。
拉哈尔在一旁真的吃惊了——他看了看手心里那小小的亮晶晶的一枚,心想:难道这也是“石头”融化之后的产物?
再联想到当初乌鲁克的圣女约见他的时候,特地提了要哪两种矿石——难道她那时候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石头能够在窑炉里融化,才拜托他去四处寻访那些商品的?
拉哈尔使劲儿捏了捏手里的那小小一枚,使的劲儿大了一点,捏得他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