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在经历了这样的情绪转折之后,拍着桌子大声问:“丹尼尔……你怎么回事?”
丹尼尔抿紧了嘴,心里却觉得自己有点儿无辜——是她说的嘛,她想要见到“不苟言笑、凶巴巴”的样子,那不就是他现在这副模样吗?
伊南一一与她的伙伴们拥抱致意,同时还需要忙不迭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没问题了,大夫说我已经恢复到和正常人完全一样,之后可以和大家并肩工作啦!”
“你说的这些我记得很清楚,回头你的报告我帮你看看。”
“……”
“对了,我给大家带来了礼物,相信各位一定很喜欢。”
她背后还有一架小推车,推车上放着一个大大的木桶,还有很多陶杯。
“这是完全按照苏美尔人的古法酿造的啤酒,不含任何现代的添加剂。我请大家来品尝品尝它的风味,各位也帮我看看在现代社会有没有市场……”
伊南自说自话地取了一柄漏斗,和一把木勺:古法酿制的啤酒需要过滤,否则就会把作为助酵剂的黑面包和渣滓一同喝进去。
她把过滤好的啤酒递给满脸好奇的同事们。
他们依次品尝,然后咂咂嘴,表情奇特。
“怎么样,味道好不好?”伊南满怀期待地问。
“嗯,这个……”她的同事们非常委婉地回复,“相当特别!”
完全按照古法酿造的啤酒,有一股很浓重的酵母味,比较苦,另外不像现代的啤酒一样有“汽”,喝惯了现代啤酒的研究员们很难习惯这个味道。
伊南:“要不要再来一杯?”
“这……谢谢,还是不了!”
“伊南,真的谢谢你,这杯……我带回办公室去慢慢品尝……”
“抱歉啊,我先去趟厕所,一会儿就来!一会儿就来!”
伊南没忘了告诉他们:“没关系,这啤酒还有很多,一会儿回来继续喝啊!”
这谁还敢在大会议室里继续待着,研究员们一个个都准备脚底抹油。谁知这时人们身后响起了一阵清朗的笑声,笑得十分欢畅——
项目组成员们纷纷停下了脚步:他们还从未听过这样的笑声,他们还从未听过丹尼尔这样畅快地笑过。
这位身负重责的项目负责人,到今天终于卸下了全部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