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我摆出法制节目主持人的严肃表
情,准备给他现场背个刑法,让他醒醒脑子。
太宰治摇头表示不听不听,我就要去,我还是不是你心爱的上司了,收留可怜的他一晚上又不会死。
我会死,我现在就给你表演一个原地自闭。
“太宰先生在我家洗澡的话,会耗我的水费。”我阴气森森地说,“收拾客房又会耗掉电费,太宰先生完全没有自己是一个麻烦精的自觉吗?”
为了省水省电,我夜晚是不开灯的。但太宰治这种心思敏感细腻的人,天知道他会不会因为关灯睡不着而无理取闹。
好吧,这点钱我其实不心疼,我单纯想找借口拒绝他。
借住是小事情,我不care。但太宰治每做一件事都可能包含奇妙的目的,我对他qiè • tīng • qì批发市场小商贩的身份记忆犹新,完全不想在他走后趴在地上一寸寸地找qiè • tīng • qì,会扭到腰的。
我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太宰治,真的,他值得。
“我真的受伤了,千夜。”太宰先生别过眼,声音低了几调,“我知道千夜爱钱如命,但我本以为自己在千夜心中的地位会稍稍高一些的,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