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啊。”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都快遗忘了,那片无尽的黑暗与冰凉之海,没有边界亦没有尽头,连回音都趋近于无。
拼命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我挣来的未来。
如果当初就这么死了,连会为我哭泣的人也没有吧,想想就不甘心。所以才要拼命地活,热烈绽放,不羁而行。
“不能死呀。”我告诉自己,“我的猫猫还等着我养,我的朋友们还等着我的代购和手信,手底下嗷嗷待哺的青花鱼小弟没有我都得因为太憨了被抓进局子。”
逐渐缠绕的羁绊像藤曼攀延而生,去往青天之上。为我自己,为我所爱的一切,再更多更多的加油努力吧!
“不许摸鱼,拿出你的最高时速来,费佳!”我冲进工作室,啪哒把慢腾腾在键盘上啄米的费奥多尔摇醒,“要有干劲啊朋友,大晚上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堕落,嗨起来!”
“???”被我摇晕的费奥多尔茫然抬头,眼底的黑眼圈无声地控诉我的暴行。
我心虚了01秒,然后理直气壮地拉过我的小马扎,宛如一个严格的监工,就差拿着小皮鞭鞭策我摸鱼的现老板,可以说很严格了。
“小千夜,要不要去看表演~”您的好友果戈里突然上线。
“什么表演,马戏吗?”我松开拎着费奥多尔垂耳帽的手,按照果戈里以往的作风做出猜测。
“不是啦,是网球。”果戈里挥了挥手里的邀请函,“有人邀请我们去dǔ • qiú,小千夜要不要去试试手气?听说主办人樱吹雪彦吕邀请了很有名的中学生队伍来比赛。”
网球,多么熟悉的一项运动,回想我的好友宇智波精市君与冰雪女王迹部君,这些网球少年一个个身怀绝技,比恶役还超能,这场比赛恐怕决不会是果戈里想象中的和平之战。
但这与无辜的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如此想着,欣然答应了果戈里的邀约。
——此时的我完全没有想到,这该是一段多么魔幻的旅程。
作者有话要说:是网王剧场版《二人武士》,那个樱吹雪彦吕是个搞dǔ • qiú的,果戈里带千夜去捞钱顺便看王子们用网球表演毁天灭地的108个小技巧。
二人武士,一部货真价实的搞笑片,推荐没看小可爱去补一补,很下饭。“呜——”汽笛嗡鸣,一位位绅士淑女在侍者的指引下登上豪华游轮,蔚蓝的海洋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斑,海鸥一口叼走浮上水面透气的银鱼,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它的羽翼,又被簌簌抖落。
我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裙,白色的绑带凉鞋边系着玫瑰红色的绸带,白纱帽被风吹起,手腕上伶伶挂着的蓝宝石手链松松摇晃着。
果戈里仍然是一身礼服,只是摘下了脸上的半张面具,从马戏团在逃小丑变身正直话,一开口瞬间打回原形。
忙碌的侍者替我们指出房间的方向,大理石墙壁,红地毯铺地,到处显现出奢华与格调。我走在豪华邮轮中,莫名有点不太得劲。
不知道是不是缺钱苟命的那段时间带给我的特异功能:我能模糊判断某个事物的实际价值。这个能力听起来不明觉厉,但日常我其实只用它来判断新买的蔬菜是否值这个价,以此推理出无良小贩有没有偷偷玩秤,一抓一个准,人送外号:菜贩鲨手。
能力的开发往往伴随主人生命中的悲剧时刻,在所有兼职工资都没到账、生命点岌岌可危的悲哀状况下,我甚至考虑过要不要出门拾荒补贴生计。这个能力显形的最初,大概是让我判断垃圾桶里的易拉罐到底值一分还是三分吧。
……怎么越说越寒酸了,我高大上的人设是被吃了吗,不要再翻自己的黑历史啊喂,给自己留点面子叭,快翻篇快翻篇。
“这艘船,真的是豪华邮轮吗?”我用鞋跟跺了跺脚下的地板,居然有明显的回音。我深刻怀疑如果我再用力一点,这层地板怕是要塌。
豆腐渣工程,我绝对不会赔偿损失一分一毫,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少女,地板破了又关我的高跟鞋什么事呢?休想讹诈。
殿下!看这里,殿下!热情的孩童声持续地呼唤着我,自得到王之力之后我已经习惯了突然出现的奇怪声音,再恐怖的灵异事件也奈何不了我强大的心脏。
顺着声音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把自己扭成陀螺也没看见和我打招呼的小可爱。
难道我年纪轻轻就幻听了?怎么回事,是费佳逼我和他一起熬夜的锅吗?都说了要早睡早起,那倒霉孩子死活不听,我迟早要狠狠制裁他一次。
我才不是敢想不敢做的理论派,行动力ax的少女说干就干。与体术在中原中也以下的太宰治不同,费奥多尔是真的体弱肾虚不经打,我感觉自己随便团个雪团就可以击沉他的后脑勺,再一次完成篡位的新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