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内容非常简单,玩家每解开一个谜题就可以获得一根小鱼干,集齐十根小鱼干就能接近猫咪的窝一步,直到玩家解开所有的谜题,就能让我们的主人公顺利撸到猫咪。”
爱伦.坡不解:如此简单又重复的弱智游戏,为什么乱步先生会心甘情愿玩到通关?
哼哼哼,问得好,这正是人类的本质与情感的误区学问,还涉及到复杂的行为心理学,让本大师好好给你讲讲其中的奥妙。
“游戏,其让人沉迷的本质正是:你可以游戏中得到在现实里得不到的东西。”比如在游戏里我脚踏二十八条船无所畏惧,别人听到之后只会对我大为敬佩,但若是换成现实,等待我的只有法制频道头版头条。
“这位先生,我们的主人公,他一直有一个梦想,”我捂住心口,用一种慷概就义的声线说,“那就是——可爱猫猫能从他手上叼走一只小鱼干。”
没错,听起来实在是太卑微了,一位严肃正直眼神凶恶到能治小儿夜啼的武士,他人生最大的梦想是能好好撸一次猫。身为爱猫人士却是猫厌体制真的太惨了,全横滨的猫咖都婉拒了他的入内,何等令人心酸的故事!
“乱步先生虽然很聪明很难搞,但他与福泽谕吉先生的父子亲十分深厚,为了让福泽谕吉先生——哪怕只是虚假的福泽谕吉先生撸到心爱的猫咪,就算这个游戏再弱智他也会玩下去。”
我十分笃定,“但是坡君,一位优秀的游戏设计师必须明白一个道理:没有反转的游戏是无法在玩家心里留下深刻痕迹的!我们绝不能简简单单让乱步先生得偿所愿。”
“……你想干嘛?”爱伦.坡被我的歪理说得晕晕乎乎,没能品出我要搞事的危险信号,他错过了最后一个避免激怒江户川乱步的机会。
“很简单,卡尔靓照借我一用。”我将魔爪伸向一旁啃苹果块的小浣熊,“小熊猫也是猫,不算欺诈。”
“等等!”爱伦.坡终于反应过来,“等乱步先生玩完了这个弱智又漫长的游戏,终于能让侦探社长撸到猫咪的时候,从猫窝里出来的却不是猫咪,而是小浣熊?这不是在欺骗他的感情吗?”
不要小看猫控对猫咪的执着啊!小浣熊不是猫科是熊科,这之中差很多吧?就像虽然甜豆腐脑和咸豆腐脑都是豆腐脑,但对于消费者来说故意弄错口味的商家就算提头谢罪也绝对不可以被原谅!
乱步先生会暴走的,绝对会的!
“差不多,只差亿点点。”我敷衍地摆摆手,“反正之后面对暴走的乱步先生的人也是坡君,不关我事。”
“……你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爱伦.坡幽幽地看着我,隔着他厚厚的刘海我都能看到他控诉渣女的眼神。
他还是太年轻了,难道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虚吗?天真。
“坡君,我是为你好啊。”我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听过一句话吗?恨比爱长久。不刺-激一个大的,乱步先生怎么会深深地记住你的音容笑貌?怎么会在午夜梦回对你恋恋不忘?怎么会将他放在他的心里?”
我又下了一剂猛药,“你还想不想让乱步先生承认你是与他匹配的对手了?听我的,没有错,galgame的领域谁有我专业。”
爱伦.坡的表情在“你是不是在驴我”和“有点心动”中不断挣扎,最后我坚定的眼神说服了他,一位纯洁的少年自此上了我的贼船。
我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坑,至少游戏制作很下了我一番功夫,我一边撸卡尔一边敲代码,梦回俄罗斯996作息。
“那个……坡君、安和桑……”路易莎小心地敲开我们的工作室房门,被两张沉迷工作鬼气森森的脸吓得头发炸起,“非、非常抱歉!我只是来告诉你们,塞尔达号失守,请不要随便离开白鲸,很危险。”
“塞尔达号怎么了?”我从白莹莹的屏幕前抬起头,“玛格丽特和神父不是守在哪里吗?”
“是港口黑手党。”路易莎抿了抿唇,“Guild不需要失败的成员,所以他们……米切尔小姐受了很重的伤,霍桑先生带走了她,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横滨不是一座外来者可以轻易生存的城市,盘踞在横滨的三方势力牢牢把控住它,只有流窜的老鼠在阴沟中悄悄壮大声势。
霍桑如果脱离了组合,以他好用得不行的异能力,要么被异能特务科招安,要么,会被费奥多尔引诱走。
虽然在俄罗斯我与费佳的相处还算和谐,但我非常确定,他是一个极其喜欢白嫖的人。
不发工资只是基操,如果老实的神父被他用“治疗玛格丽特”的诱饵引走,先不说费佳手上根本没有比SSR珍贵千百倍的治疗系异能者,他十有bā • jiǔ会被大老鼠忽悠瘸,替人坏事干了一堆还以为人家对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