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饲养员不是很好么?”我奇怪地说,“多么正经的职业,人家好不容易弃暗投明,作为好友你不该开瓶香槟为他庆祝吗?”
“……”一点都不觉得,他的理想从建立乌托邦变成了建造动物园,这是一个概念吗?
“好吧,看起来你是不太清楚。”我停下脚步,一点点凑近他,盯着费奥多尔紫红色的眼睛,嘴唇无声张合。
【嘘,把你的全部交付于我。】
“稍微确认一下我的异能有没有回来,现在看来似乎不用再担心了。”我松开手,毫无愧疚之心地看了看费奥多尔被我捏红的手腕,“回去拿冰敷敷就好,出门左转500米有一家夜晚营业的甜点店,推荐薄荷冰淇淋,很赞。”
一口下去,直冲大脑的升天快感,正好给你通通脑子,洗掉那些污浊的思想。
“好啦,byebye,下次的行动计划记得提前告诉我哟。”我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生命不息作死不止,费奥多尔从未停下搞事的步伐,为了避免他再搞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决定直接从源头下手掐灭他蠢蠢欲动的火苗。
我无情扔下没有利用价值的费佳,冷漠地将袖子一层层挽起,准备去找全横滨最大的那只惹祸精算账。
骸塞周围,中岛敦、泉镜花与芥川龙之介三人联手打涩泽龙彦,根据有烟无伤定律,我发现他们三个都挺OK,斗志昂扬,决定不要插足他们的三角战场。
“嗯……涩泽兄,之前不是一个美人吗?”我疑惑地抬起头,“这个头上有犄角的奇男子是哪位?”
照片上淡漠的纯白美人成为了过去式,美人迟暮或许只需要爆一次种,熬夜果然是美貌的天敌。
翠绿的叶片打着璇儿从我眼前掠过,我跟着向导指引的方向一路前进,袖子越撸越高,只差拎起一根狼牙棒把岩石背后的绷带浪费装置一锤捶死。
“太、宰、先、生!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好好解释——”
我绕过遮挡视线的岩石,刚准备狠狠发难,突然诡异地失去了声音。
从太宰治离开骸塞到现在时间绰绰有余,他为什么没换上自己的标配沙色风衣?这人仍然是一身白色制服打扮,鬓角撩起,露出一块白皙的、让人想要亲吻上去的皮肤。
糟糕,是敌人的美色攻击!
太宰治比之前费奥多尔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段位,这个男人再次在我的审美上旋转起跳,我几乎能猜到太宰治躲在岩石背后偷偷摸摸弄了多久的发型才能让每根头发丝停都在最完美的角度上,这个可怕的心机boy。
他一定指望这招还能像以前一样有效,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沉迷美色,忘记他的罪行。
但是我拒绝!我安和千夜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向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说NO哒!
糟糕的大人,我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我冷漠抱臂,对太宰治抬了抬下颚,演,你继续演。
“千夜,”太宰治装作没看见我兴师问罪的眼神,他捧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鸢色的眸子水洗般明澈,“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又不是您,哪里危险往哪里凑。”我阴阳怪气地说,决心在即刻起觉醒成为一位大阴阳师,用高超的阴阳术挫败敌人的阴谋。
“不要生我气嘛。”太宰治委委屈屈地说,像耳朵折成飞机耳的小喵咪,“我差一点就要被人捅刀了哦,用涂了致命má • zuì毒的匕首。”
他说的委屈,我差一点就心软的抱着他摸头安慰,突然心觉不对。
“这位先森,请问您是怎么知道敌人要用‘涂了致命má • zuì毒的匕首’捅你肾的呢?”我皮下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这句话写在剧本的第几页第几行呐?”
“都说了是差一点嘛,千夜怎么可以怀疑我。”太宰治一脸受伤。
“上一个说我不该怀疑他的人被我剃了光头拉去填东京湾。”我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自己挽起的袖子,“说吧,打左脸还是打右脸?”
“欸——千夜认真的吗?”太宰治目瞪口呆,“千夜最喜欢的不就是我的脸么?”
“怎么会呢,我明明还爱着太宰先生的心灵美啊。”我咏叹般地说,“知道自己要被捅刀,还是致命的má • zuì毒……假死?哦,说起来最近黑市的确有人求购解毒剂呢,太宰先生想要的话来找我买不好吗?还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没有想到?药品贩子养的猫是我的线人喔。”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捅刀、中毒、假死……太宰先生的业余生活真是多姿多彩,我很羡慕呢,毕竟在太宰先生玩得高兴的时候我只能苦哈哈地蹲在办公室加班。”
“这次事件结束后又有很长一段时间的007生活了吧,”我喃喃道,“真不错啊,让我燃起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