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她’是谁?”桂冷哼一声,“你的同伙吗?”
“同伙吗……不算吧,”费奥多尔轻声说,“我感觉自己被灌输了一些虚假的记忆,但我又无法从这份信任中逃脱。就像溺水挣扎的人,怎样也抓不住湖边的那道黑影。”
“你说话像个神棍。”桂嘲讽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样吗,简单来说就是:她是我的最好的朋友,我信任她远超任何人——我的记忆、我的感性、我的思维都这样告诉我,但这其实是不可能的。”费奥多尔盯着自己苍白的手掌看,“是异能力。”
“最可怕的是,我明明猜到了是异能力的作用,却完全无法摆脱,甚至连想要摆脱的念头都会在浮起后迅速消散。”他叹了口气,“遇到劲敌了,甚至这次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暴露在她眼底。”
真可怕啊,安和千夜。
“我本来想给武装侦探社一个小小的礼物,所以才会把你带来,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费奥多尔站起身,“言语的洗脑比不过异能力的作用,我只是想最后确认一遍罢了。”
“差不多也猜到她的能力是什么了,”他垂下眼帘,“虽然感觉会输,但多少还是再努点力吧。”左右,被推上棋盘充当棋子的不是他。
还是想办法现在就去联系走私船最稳当。
“呼噜呼噜毛,不怕不怕,姐姐带你去找哥哥。”我揉乱了小姑娘的头发,把她挂在脖子上的手-雷一个个摘下来,扔进【独步吟客】变出的防爆箱里。
“为什么我拿出手账本她会反应过激?”国木田独步在纸上写了一个熊宝宝,变出一只小熊玩偶给小姑娘抱着。
“大概是费佳告诉她,拿出手账本等于你要攻击她吧。”我从口袋里掏出糖果给乖乖站着任我捣腾的小姑娘吃,“这么多手-雷,看来费佳在Guild战中捞了一大笔。”
啧,过分了朋友,哪有你这么舔包的,把人家仓库里的奶酪都快搬空了。
“实在是太可恶了,魔人费奥多尔。”国木田独步攥紧拳头,怒火死死压抑在齿间。
我看了他一眼,将提神的薄荷糖扔进口里。
收养了不少孩子、生活拮据的家庭、愿意为哥哥奉献生命拿起刀枪的弟弟妹妹和夺命而逃的哥哥……人性在灾难面前如此脆弱,在他们眼里,打破他们平静生活的侦探社才是“恶”的一方,费佳说不定还是这位哥哥眼中“好心的俄罗斯人”。
费佳这个人,也就一张脸能和“好心”两个字搭上边,小白花的外表下是一颗黑寡妇的心。
“敦君应该找到那个逃跑的家伙了?”嘎吱两下咬碎口里的糖,我拍拍小姑娘的头,“走吧,我们去看看看你的哥哥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如果是,你们要抓走哥哥吗?”小姑娘抓住我的衣角,急声问道。
“怎么会呢?”我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管你的哥哥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非法持枪都是要进局子的哦。还有你们,到读小学的年纪了吧?辍学是不可以辍学的,身为国家未来的希望,都给我乖乖接受老师爱的教导喔。”
小姑娘被我的长篇大论说的脑袋晕晕乎乎,我好心补充一句,“你的哥哥也要努力学习参加成人高考的,不要以为蹲局子就可以不读书,要知道无处不能学,就算只有一口气,也要死在新的函数公式里。”
“放开我!”小河边,被虎爪牢牢按在地面的男性徒劳地挣扎着,像一条翻肚皮的青花鱼,逃不出猫科动物的掌控。
“安和小姐、国木田先生!”听到脚步声,中岛敦稍微放松了力道让手下的人能抬起头,“是他吗?那个瘟疫能力的异能者?”
我踱着步子走过去,背着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看,遗憾摇头,“死胖子没有这么瘦,pass。”
被敦君一只手按在地下的人比竹竿还瘦,一看就不是我曾经在俄罗斯有过一面之缘的米其林轮胎人。当然,最明显的是这人有一张典型的日本面孔,并不是俄罗斯画风。
“果然是烟-雾-弹吗?可恶!”国木田死死咬牙,“只是为了一次试探就险些让无辜的孩子失去生命,绝对不能原谅!”
我赞同地点点头,没错,费佳此举引发了众怒,身为爱与和平的美少女战士,我决定通知异能特务科把他的牢饭换成鲱鱼罐头并把他关在没有安装换气装置的牢房里。
shā • rén不见血正是顶级恶役玩弄得如火纯青的手段,我根本不屑于用物理方式折磨猎物,要用就用化学手段。
欢迎来到本期走进科学小讲堂,有请我们的实验用鼠费奥多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