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个现行,霍闻之底气足,丁点儿心虚的意思都没有。
他微笑地抓住纪辞的手指,贴在唇边亲了一口:“让你发现了啊……”
纪辞隔着车门跟霍闻之对视,霍闻之身上的酒气已经散的差不多,衬衣的第一个扣子解开了,他低头,在衣领间依稀能闻到酒精残留的味道。
霍闻之垂眼,望着在自己颈前拱得脑袋,伸手扶着,拇指贴在纪辞脖子后,那里今天没用信息素阻隔贴,甚至能摸到霍闻之昨晚留下来的咬痕。
腺体是omega非常敏感的地方,纪辞被霍闻之扣着脖子触碰,脸色绷紧,目光射出些凉飕飕的小刀,不过没说霍闻之什么。
既然两个人处在交往的关系,纪辞还是允许霍闻之偶尔越界一点范围。
但也仅限那几秒,五六秒后,纪辞拉开霍闻之的手指,语气冷淡:“痒。”
霍闻之专注地凝视他:“你现在是要赶我回去,还是请我上楼呢?”
司机已经让霍闻之打发走了,他原本就想待晚一点,或者在车里对付一晚,明早再自己开车离开。
霍闻之并非正人君子,只是吧,对待他跟纪辞的关系,他愿意等。他真心跟纪辞交付这段感情,并不急于一下子得到某个结果。
所以纪辞如果让他走,霍闻之就乖乖离开。
纪辞定定和霍闻之对视几秒,猜到他应该在楼下等了挺久,开口:“上去休息吧。”
他屋里不是没多余的房间,收留一个喝醉的人不成问题。
霍闻之目光一喜,纪辞淡淡说:“你现在跟斑点狗没什么区别。”
霍闻之:“……”
行吧,邀请他留宿还要义正言辞的告诉他跟流浪狗的地位没区别,霍闻之在心里为自己默默点了一支蜡烛。
其实没关系,嘴上他让着纪辞,纪辞爱怎么嘴就怎么嘴,他把要回来的机会留到另外一种地方,换他嘴。
有来有回。
霍闻之停好车跟纪辞去他的公寓里,斑点狗窝在门后,见到霍闻之进门,热情地扒着他的腿.
霍闻之弯腰,呵出酒气把狗吓退,纪辞望着,评价一句:“幼稚。”
霍闻之说:“我好臭,方便让我洗个澡吗?”
纪辞给他指了指卫浴间,又去自己的衣柜找出一套没穿过的睡衣。
霍闻之不知不觉得跟在纪辞身后,目光把他有半个柜子没在外人穿过的粉色衣服收揽,被纪辞瞪了也不走。
他挑出一件粉色的睡衣,慢条斯理的说:“就它。”
纪辞:“……有病。”
霍闻之正色:“爱你的病。”
纪辞:“……”
纪辞裸身高有一米八,加上习惯买大自己身材尺寸的睡衣穿,所以原本宽松的睡衣穿在霍闻之身上还算勉强合适。
软萌的粉色睡衣显得霍闻之有别样的帅气,中和了他那股落拓潇洒的气质,一下子邻家起来。
霍闻之故意绕着纪辞走了几圈:“喜欢吗?”
纪辞:……
他快被霍闻之幼稚死了。
赶霍闻之到另外一间空着的客房,纪辞推门:“你睡这里,床单都是刚换好的。”
霍闻之见纪辞没有邀请自己一起睡的意思,时间又很晚了,也没过多纠缠,道了晚安就催促他回房休息,自己躺在客房的床里,明明晚上喝了不少酒,却没有几分睡意,意识比白天还清醒。
*
霍闻之早上还要回一趟公司,他让助理送新的衣服和早餐到纪辞家的地址,早餐放在桌上,没叫醒还在睡的人,等八点半再给他信息。
人前脚离开,纪辞就睁开眼,光脚走到阳台,见昨晚停在楼下的车开出视线,才转身走出卧室,在客厅的餐桌看到热腾腾的早餐,还有张小纸条。
至于他的睡衣……疑似被昨晚收留的醉鬼带走。
*
纪辞接到他舅舅的电话,问是否需要给他带新的药。
纪辞从抽屉里拿出他没吃完的药,说:“不需要。”
又补充:“以后都不吃了。”
舅舅诧异:“小辞想通了?”
纪辞觉得舅舅的问题很奇怪,但他懒得解释。
“在谈恋爱。”
舅舅震惊。
要知道当初纪辞就是因为家里过多的干涉而无法忍受,提前结束学业招呼都没打就离开纪家,并且告诉家里他是独身主义者,厌倦alpha,当年alpha在他口中可是A狗。
纪辞的发情期来得晚,又一直服药,体质和外貌的原因基本没人知道他是个omega,舅舅见纪辞没什么意外和后遗症,才定期提供他药物,经常问他状况。
舅舅迟疑:“是……alpha。”
纪辞:“嗯。”
舅舅沉默,惊讶纪辞的转变,又好奇跟他恋爱的人是谁。
假如纪辞的父母知道,一定愿意原谅他在他们看来的逆反行为,不过舅舅如果当着纪辞的面这么说,以后他也不能联系上纪辞了。
和舅舅通完电话,纪辞带斑点狗出门溜达,顺便看了眼微信,霍闻之除了早上发的信息,到现在还没新消息给他。
手指在屏幕上摸了摸,纪辞给对方发了一条。
小疯机:我的睡衣你拿走了?
直到遛完斑点狗上楼,才收到霍闻之的回复。
wenz:衣服很好看,留下来作为值得纪念的一晚,微笑JPG。
小疯机:……神经。
wenz:下午还有两场会议,晚点找你。先抱起来咪啾一口-3-
小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