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娘方才下楼是崴了脚,一瘸一拐地蹦过来,她忙道:“阿葶,阿葶妹妹还在里头。”
约莫是静了一瞬,陆九霄仰头望了眼火势正猛的二楼,思忖片刻,抬抽了鞶带,褪下外衫,丢进一旁的水桶,浸湿披上。
这动作是何意,傻子都能瞧得出。
秦义懵了一瞬,当即便要出口阻止,一旁的尹忠用剑鞘抵了下他的腰腹,朝他摇头。
主子要作甚,他们只能帮着,不能拦着。
于是,一众官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金贵的主儿携着他那两个护卫,钻进了火。
“咯噔”一声,几人的心狠狠一跳,总算有人回过神来,吼道:“还愣着作甚?救火啊!”
这他娘的,烧死几个妓-子是小,若是这陆世子有个长两短,他们还活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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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是从一楼东侧起来的,此时正沿着木质的栏杆桌椅,一路向西向上烧起来,加之花想楼最不缺的便是红红粉粉的纱帐,火势一烧起来,简直如虎添翼。
陆九霄避开要塌下来的房檐,极快地上了楼。
“砰”地一声,秦义踹开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