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樊安山山崩就愈发频繁,死的人也愈发多。
按理说,这两庄事明面上并无甚联系,贺凛捏着这账簿和卷宗,深陷沉思……
若是开采私矿,必有进账,除非还有另外一本账簿。不在胤国公,还能在何处?
李擎虽为世子,可毕竟不够稳妥,账簿这般重要的物件,应不会交给他。李咸那个草包庶子更别提了……
贺凛指尖一顿,是皇后,坤宁宫。
真如此,就难办了。
陈暮见状,忍不住道:“大人,咱会不会弄错了?”兴许与李家并未有甚关系,当真就是巧合呢。
静默良久,贺凛沉声道:“接着查。”
一定有什么漏掉的。
陈暮应是,摩挲着剑鞘上的纹路,温吞道:“大人,锦州不似京都,各处人脉需得重新打点,哪哪都费银子,您的私都要撑不住了……”
贺凛微一皱眉,“知道了。”
陈暮又道:“对了大人,说来也巧,上回那妓-子,陆世子喜爱的那位,正是从锦州来的,她父亲名唤沈延,是个药行掌柜,也是死于樊安山山崩。”
贺凛眼帘微挑,复又去翻那卷宗。
---------
五月廿,花想楼一个小厮叩了陆家的后门。
秦义沉着脸色回去松苑,道:“那姓石的老鸨打劫呢,又加了个数。”说着,他伸出两根食指。
陆九霄瞥了一眼,嗤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