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疑虑,唐师爷亦是眼皮一跳,大骇道:“若真叫陆世子翻出点蛛丝马迹,在圣上跟前一说道,只怕要生事。”
李国公拍了拍桌,阴恻恻道:“离了京都,我看谁护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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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至锦州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恰是日两夜。
这两日一夜,格外的“风平浪静”。
尹忠与秦义的剑刃血红,拿帕子擦干抹净后,插-入剑鞘,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骑马赶上前方的马车。
前方是一座客栈,秦义在外问:“主子,可要稍作停歇?”
以陆九霄的心急程度,自是无需歇息。
他侧头望了一眼困得睁不开眼的小姑娘,就见沈时葶挺直背脊,朝他摇头,“我不累,世子继续行驶便是,再有一日就到了。”
若是寻常事,陆九霄说不准还能顾念顾念她的小身板,可显然,眼下这桩不是寻常事。
他思忖片刻,道:“继续。”
秦义只好接着赶马车。
说不晕车
是假的,任谁这么颠簸一路,都很难不想吐,何况是沈时葶这单薄的身子。
可她怕陆九霄反悔将她送回去,硬生生忍着,撑着,抠着掌心保持清醒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