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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
孙氏被秦义唬得不仅不要银钱,连玉也不敢再要,只连连道“shā • rén凶”与她一分半点的干系都没有,匆匆离开。
既从她这也再问不到什么,秦义便将人放了。
陆九霄低头摩挲着玉佩,脸色晦暗难明。
以贺忱的身份,他浑身上下哪一样东西不值钱,怎可能将自幼珍视的玉佩抵出去?单是想想也知不可能。
可他确实将此物抵在此处,缘由为何?
且锦州城究竟有什么,让他在出征前五日快马加鞭赶来?
当初役都战败,有朝臣将此归咎于贺忱有意为之,更有甚者将通敌叛国的罪名扣在他头上,其便提起过锦州。
众人不解,这出征之际,贺小将军匆匆赶往锦州,行迹诡谲,在当时那个当口,很难不令人多想。
可此事终究是没了答案,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为弄清此事,陆九霄派人查过,甚至亲自来过,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为什么……
“秦义。”他收紧掌心,握紧碧玉,“你去查查沈家,所有人,还有之前那家沈氏药行。”
秦义立马会意,当即领命。
须臾后,陆九霄出了趟门,去往酒庄,再回到闲安巷时,已至亥时。
赶了日的路程,又急于询问玉佩一事,陆世子这双眼早已累得死气沉沉。
一踏进宅门,便直往后院寝屋去。
男人捏了捏眉心,推门而进。屋仅燃了一盏烛火,昏暗的光线照出床褥上一处隆起。
他愣了一瞬才想起,哦,这屋还有个人。
且她的睡姿一如午时那般,一双腿放在床下,绣鞋未脱,仅半个身子窝在床榻之上。是一种随时准备起身的姿势。
陆九霄走近,隔着床帐负打量她。
檀口微张,双眸紧闭,一呼一息间秀致的鼻间轻轻翕动。
半响,他轻“啧”了声,弯下身子握住她脚下的绣鞋,轻轻一撇,一对鞋倒八歪地横在塌下。
陆九霄推了推她的腿,她便自个儿将脚抬上了床。
他再戳一戳她的后背,她就抱着被褥滚进里侧。
这人浑身像是装了开关似的,连骨头都十分有眼力劲,你碰上一碰,她便识地照做了。
那截露出衣袖的小臂十分瞩目,上头一圈青痕,一看便是被哪个不知轻重的人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