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千,其余千分
别集最近的两座城,届时二皇子可先率两千兵马进宫救驾,其余千随后赶到。”
贺凛稍一思忖,“行。”
陆九霄将带来的图纸敞开,图上标注的皆是京都他名下的各处庄子和铺子,多得令人发指。贺凛忍不住抬眸瞥他一眼,合着这几年,他沾花惹草的同时,还不忘忙着敛财。
怪不得陈旭道,各个秦楼楚馆的管事都将他当财神爷供着。
果然是尊财神爷。
商议过后,陆九霄一敲扇子,“走了。”
贺凛望着那抹绯红身影,蓦地叫住他,“陆九霄。”
男人微一顿,侧目看他。
半响,贺凛动了动唇,“没什么。”
陆九霄斜了他一眼,“有病,神神叨叨。”
说罢,他抬脚跨出书房,很快便消失在回廊拐角处。
贺凛失神笑笑,低头捏了捏图纸页脚。
他考虑过后果吗,一旦二皇子的兵先于李家逼宫前被察觉,谋逆的帽子一旦扣下,宣武帝绝不会轻饶。
他原不必冒这个险的。
可他这图标注的庄子与铺子,全记在他个人名下,与陆家半点也不沾……
这人看起来漫不经心,谁也不放在眼里,可他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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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天里,难得多云,丛丛云层将烈日团团围起,敛了半数暑气。
这个天气,正适合外出。
是以,从贺府离开后,他便带着沈时葶从后门上了马车。
马车堪堪走远,梅苑的袁氏便静静抿了一口茶。
她望着陆菀近日交来的几幅画,缓缓叹气。
瞧这画风,她一眼便看穿非出自陆菀之,作画之人心思纯净,又耐得住性子,她生的女儿,她能不知么?
稍一打听,便知来龙去脉。
白嬷嬷添茶道:“夫人,世子尚未娶妻,此事恐不妥。”
谁不知道呢?但近日来他安分许多,也不成日往那烟花柳巷钻,难道不比从前好吗?
若是留个人在他身侧能让他收收心,她倒也不是不能做这个主。
且能静心作这几幅画的人,应当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