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去玺园告知陆九霄李家之事时,第一回见到她,便莫名觉得熟悉,原是有缘由的……
只是为何贺忱会有这幅画?
若五年前查沈家的人是他,他在查甚?
贺凛一颤,思绪翻江倒海,须臾紧紧压住眉梢道:“那个稳婆,查到了吗?”
“大人,稳婆两年前便去世了。”
闻言,贺凛抬了抬眸。两年前去世,那五年前,贺忱可查到什么?
他静默半响道:“派人跟着孙氏,看她在京都作甚。”
陈暮应下。
----------陆九霄的风寒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能下榻走动。
此时,男人合着寝衣,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倚在美人椅上,翻阅着兵法图册,牙白的衣裳,皓白的腕,倒平白给他添了几许病的颓废。
“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
他掀眸瞧一眼,复又去翻的图册,一派惬意。
沈时葶将陆菀从兰苑送来的糕饼端来,推到他眼前,又给他倒了碗水解腻。
见窗牖大开,她蹙了蹙眉,复又上前阖紧。
陆九霄这病得的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这两日来忙前忙后,偏他一会儿胸口疼一会儿腹疼,风一吹,又觉头疼。让她不得不反思自个儿前阵子的用药是否过猛,伤了这具娇贵的身子。
一番忙碌后,她方才道:“世子,您把伸出来。”
陆九霄眉梢一挑,习以为常地递出腕给她。
静默半响,只听她嘀咕道:“好在好得快。”
闻言,陆九霄将的图册反扣在桌前,淡淡道:“可是我胸口疼。”
沈时葶一顿,目光落在男人敞开的胸口上,皱眉道:“又疼吗?”
陆九霄捂唇咳了两声,白皙的面色倒添了分真,他眉心一拧,握住她的往胸口上摁,“一阵一阵疼。”
沈时葶顺势揉了两下,可她诊脉并未发觉异常,小姑娘不由陷入沉思。
见陆九霄这副神色恹恹的模样,她忽然生出些愧疚来:“我晚些翻翻医书,看看是怎么个病况。”
男人抬抚了抚她的耳朵,很好说话道:“不急,慢慢来。”
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叫她不由顿了微许,神色自若地缩回道:“我去小厨房拿药。”
小姑娘的心思,再如何藏,也绝逃不过一个万花丛过的人眼。
她对他这些小动作也并非全然没有知觉,既是有,要她彻底陷进去,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