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他从未想娶妻。
与她当初的身份无关,只要他愿意,永定侯府的世子,难道连一个人的身份户籍都篡改不了吗?他大可给她体面,给她嫁给自己的体面。
可他没有。
于他而言,妻妾终归不同。很多事,妻子能管,妾室却是不行。
说到底,他喜欢她,想将她留在身侧,却不愿意让她拘着他。
他承认,劣性与私心他都有。
他都认。
可那日雨夜他踏进百戏楼时,便知自己是栽了个彻底。
他在那个繁花簇锦的温香软玉,惦记着另一个小姑娘。
想她蹲在某个角落哭,便觉心里堵得慌。
那时候陆九霄就知道,户籍是不可能给她了,马车也不能给她备,他是绑也得将她绑在侯府。
可这其间的曲折蜿蜒,他要如何与她说?
思此,时间缓缓而过,桌几上的一根木香烧尽折断。
正此时,窗牖吹来一阵风,将陆九霄朦胧的思绪吹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凝眸望她:“姑娘说得对,我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沈时葶——”
陆九霄拇指指腹在她眼下蹭了蹭,“你究竟是有什么蛊惑人心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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