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逼她,可话里话外,又哪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呢?这人的性子呐,便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诚然她并没有想嫁给谁,可也实在有些委屈:咬牙道:“你这分明就是独-裁-专-制,凭什么都是你说得算?”
陆九霄凝了她两眼,“就这件事,只能我说了算。”
他随从架子上拿过薄衫披在她身上,“明日见。”
望着男人撑伞离去的身影,小姑娘两道细眉拧起,难道明日,他又要翻窗了吗?
沈时葶望着这窗子,思忖着要不明早让桃因请个工匠来封上好了……
这天夜里,她一夜无梦,倒是睡得安稳。
翌日一早,她就收到了一张邀帖。(男女主互动有修改,可重看)
这邀帖,不是一般的邀帖,而是西街梨红园的入园请柬。
沈时葶很快明白过来,陆九霄昨夜所说的“明日见”,并不是又要夜里来访。
她揪起眉头,不解地望着这邀帖上的字,
“去戏园子作甚?”
许是受茴香的影响,她对戏园子并不甚欢喜。
前来送邀帖的秦义摸了摸脑袋,“主子说了,有十分要紧的事,姑娘去了便知。”
秦义又道:“主子还说,若是姑娘白日不去,他便另寻时辰来找您。”
闻言,沈时葶那双如含秋波的眸子微微瞪大两分。
听听这话,白日,另寻时辰……
这个人,连请个人都这样霸道,他还真当自己采花贼不成?
秦义轻咳一声,“姑娘,属下的马车在外头候着,未免人口舌,姑娘乘贺府的马车为好,属下在前头给您引路。”
默了半响,小姑娘捻了捻绢帕,这有给她拒绝的余地吗?沈时葶点了点头。
初秋的天尚还留有余热,她着了身青梅色薄裙,临出门前,又将耳下的珍珠耳坠换成了叶草,如此,却还不够。
她思来想去,还是抿了抿桃红色的口脂——
未时刻,流云涌动,暖阳高悬。
西街人头攒动,小商贩支起的铺子挤满了小道,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然最热闹的,却是那装潢风雅的梨红园,百步之外便能听到咿咿呀呀的戏腔。
秦义将她引了进去。
一入园内,入眼便是一个立于央的圆形戏台,座椅在四周围出了个正正方方的矩形,每一间雅座都相隔六尺,不似寻常戏园子那般人挨着人,且……
此处并无陪酒陪客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