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久安怎么也无法将这人与那把扇的人联系在一起,声音都不由弱了些,“陆世子可是忘了?”
陆九霄扯了扯嘴角,“楚公子可知,我这义妹命途多舛,回到贺家已是十分万幸,日子还没舒坦几日,便因你几次番讨扰成了全京都的谈资,你个读书人,怎这么没脸没皮?”
楚久安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没、没皮没脸?第一回有人如此说他!
“所、所以,你故意截了我的信?!”
陆九霄斜了他一眼,“身为义兄,我自是要防某些人哄骗她,楚久安,我若再在贺府门前瞧见你,啧……我这剑也没长眼。”
他这正义凛然的口吻,不知的倒还真以为他是她兄长。
沈时葶皱着眉头偷偷拽了拽他。
楚久安则是瞪大了眼,“你你你”了半响,憋红了脸甩袖离开。
青松之下,二人大眼瞪小眼——说实在话,沈时葶真真佩服陆九霄,他方才说楚久安的每一个字,如此一本正经,什么“我这义妹”、“身为义兄”、“哄骗”,险些连她都以为现在眼前的不是陆九霄,而是贺凛了。
小姑娘心思浅,满心腹诽都写在那张灼若芙蕖的面容上,一瞧便能读出她的心声。
陆九霄一侧唇角勾起,不情不愿地“嗬”了声,“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甚。”
沈时葶忙敛了神色,先发制人道:“再如何,你也不能截走我的信笺,是你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