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好说也是亲弟弟,贺凛的白眼他还是能受住的。
然,陆九霄轻轻瞥了他一眼,“多谢圣上好意,但这还是免了。”
他轻咳一声道:“您多在朝夸我两句就成。”
赵淮瑨一顿,蓦地低头笑起来,“怎么,这是岳父难攻,还是岳母难攻?”
陆九霄不言,自是岳母。
自古以来,女人最是麻烦——
近日来,陆贺两家所处的含平巷门庭若市,笑语喧哗,热闹得仿若集市一般,叫别家瞧着只有羡慕的分。
长子的沉冤得雪让岑氏的身子骨一夜间忽然爽利不少,整个人瞧着容光焕发,笑意满面。
是以,素来冷清的贺家借着此次名头,在京郊马场办了场蹴鞠宴。
赴宴的无非是王孙公子、深宅夫人和芳华姑娘们。
眼下最忙的不过就是岑氏了,膝下一儿一女皆未定下亲事,难免遭人觊觎。
陆九霄与孟景恒、唐勉坐于下处第二排的观赛席上,孟景恒偏了偏头道:“喏,贺夫人周遭的几个夫人,有一半都是奔着贺姑娘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