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霄将人提起,抱到榻前。
这一身嫁衣,漂亮归漂亮,但繁琐也是真繁琐,层层叠叠,光是一个束腰的衣带便从这头绕到那头,叫人解得很是不耐。
室内静谧,二人相对而站,陆九霄低头认真地解她的衣带。
沈时葶看他微微垂下的眼睫,稍显风情的眉尾,她藏在宽袖的十指蜷起,轻声道:“夫君。”
夫君——
“嗙”地一声,窗外吹来一阵夹杂着草木香味的风,将微敞的花窗吹开,那一下撞击,直让陆九霄心头一跳。
陆九霄一颤,好容易要解开的衣带蓦地被打了个死结,男人神色微滞,佯装无事发生地“嗯”了声。
“你,你一会儿能不能轻点。”
闻言,陆九霄喉结微滚,口干舌燥地皱了皱眉头,那扯着衣带的动作都不由暴躁了些许,最后他不耐烦地看了沈时葶一眼,转而走去架子旁,回来时,上多了把剪子。
沈时葶:“誒,你别用——”
“咔嚓”一声,那条绣着金色纹路的大红衣带瞬间断成两截。
见状,她幽怨地凝了他一眼。好好的婚服,穿了还没一日……
很快,便只剩一身大红单衣挂在身上。
喜被上,沈时葶直地躺着,感受到男人灼热的指腹在锁骨处重重摩挲了两下,至薄红,才往下。
衣襟上的丝带蓦地松开,莓果在他轻含慢吐缓缓战栗。
小姑娘太白了,在这张红得耀眼的榻上,她那如凝脂的肌肤白到简直刺眼。
何为良人复灼灼,席上自生光。不外乎如此。
陆九霄目光忽暗,在她白净的月要窝处掐了一把。
“嗯……”沈时葶红着眼哼唧一声。
陆九霄便彻底没耐心了。
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臋,示意她抬脚。
然,沈时葶却是磨磨蹭蹭地搂住他的脖颈,羞红的杏眸卯足勇气直视他,“你再说两句。”
陆九霄愣了一下,疑惑地朝她挑了下眉头。
“就是方才你说的,从今往后……你再多说两句。”
陆九霄微滞,当即笑了声,戏谑地垂眸看她。
沈时葶忙避开他的目光,将脑袋埋在他颈肩上,搂着他的脖颈摇晃了两下,“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