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仍在客厅中的家人们招呼一声,借口赶路太累,先行上楼了。
回到卧室,林承丘立刻形象崩塌,扶着腰僵硬地躺上床,使唤谈蹇给他揉腰捏肩。
谈莽夫唯命是从,一爪子下去把人捏得直想哭。林承丘赶紧阻止了他,不再自讨苦吃,挣扎着去卫生间洗漱,终于换上睡衣躺进被窝里。
谈蹇不如他那么累,精神还可以,尤其昨晚吃饱喝足,此刻状态正好。但林承丘想睡了,他便也奉陪,收拾好后关掉房中暖灯,抱着林承丘睡早觉。
光线骤然黑暗,眼皮的酸重感顿时侵袭而来,林承丘打了个哈欠,软绵绵地说“明天大概会很晚醒”,话落几近于秒睡,瞬间陷入深眠状态。
谈蹇记住他这句模模糊糊的话,轻吻他的发顶,提醒自己明早上班前转告家人,不要吵他起床。
各方条件配合,林承丘就这么舒爽地一觉睡到了中午去。
连续十来个小时的好眠让体力恢复了很多,林承丘醒来后如获重生,精神百倍地梳洗换衣,下楼觅食。
家里除了他,在一夜间完全恢复活力的还有一位谈凝璐小朋友,整个房子里再度充满她嘻嘻哈哈的笑声。林承丘的心情受到感染,把她抱起来亲一口。
“婶婶!”谈凝璐大声问好。
“……”久违的称呼令林承丘万分想流泪,他无力地垂垂脑袋,努力让她改口,“璐璐,叫‘叔叔’好不好?”
“可是你是婶婶呀!”谈凝璐不愿意,在她那颗小脑袋里,总觉得这么喊就不够亲热了,外面满街都是叔叔,可是婶婶只有一个。
她才不要,她要守护住与林承丘之间最密切的亲戚关系。
林承丘彻底死心。
谈凝璐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又问:“婶婶,我什么时候可以开Party呀?”
“你希望什么时候呢?”
“我希望今天!”
“今天可来不及了,”林承丘想一想,“明天晚上好不好?”
“好啊!”
谈凝璐兴奋起来。
严佩铭坐在阳台上陪谈母喝茶,转头微笑地望着他们,眼神里带着几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