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很痛,不知道有没有流血,林承丘蹙了蹙眉。
昏迷之前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多半是被绑了,所以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结果不出所料,果然,晦暗仓库的地上还躺着不省人事的方乐珍。
林承丘手脚被缚,很难挣动,所幸腹部力量足够,翻了翻身,强撑着从地上仰坐起来。
灰扑扑的地上有凝结的血迹,就在刚才脑袋的位置,看来遭人袭击的地方果真流血了。
林承丘很头疼,倒不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只是有点纠结脑袋后面的创口需不需要缝针,要是被剃了那一块的头发,电影还拍个屁?
仓库内无人看守,外面也很安静,林承丘努力挪几寸,轻轻踢了踢方乐珍的小腿。
“珍珍……”
方乐珍持续昏迷,没有回应。
他想起事发时的情景,方乐珍起初是在叫他的名字,紧接着便不断尖叫,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在试图钳制她。
再然后,一切就都安静了。
林承丘没有听到第二次重击声,所以对方很有可能是使用了mí • yào,但也不排除是他当时已经不够清醒,判断得不够准确。不过不管怎么说,如果是mí • yào的话,方乐珍现在都不醒也就很正常了。
口干舌燥,这间房只有排气扇,连个连通室外的窗户都没有,唯有一盏昏黄色的简陋吊灯坠在顶上,根本无法判断现在的时间。
林承丘决定喊人了,主动搞点事情,挪到墙边,伸脚“哐哐哐”地踢铁桶。
躺在地上的方乐珍逐渐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地发出低吟。
“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