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这些地老鼠也想对付左梦庚?哼哼,他那火铳兵,还真以为你们能刀枪不入吗?”
徐雅晴也怒了,骂道:“你个腌臜泼才,难道你便能报得了仇吗?光靠你一人之力,你连左梦庚的身边都近不得。”
那人却尖酸的很。
“你们这些地老鼠也不行。那左梦庚势力已成,要想对付他,必定要有大军才成。”
徐雅晴愈发觉得此人有意思,诱惑道:“本圣姑如今麾下有大军数万,只要你忠心于我,便封你为上将军,助你报仇如何?”
那人哈哈狂笑。
“数万大军?都是东昌府的那些货色吗?”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来,徐雅晴也不禁面红耳赤,恼羞成怒。
身子一晃,扑到那人面前,劈掌就朝对方的喉咙斩去。
那人坐在床上,横臂一架,弹开了她的手掌,随即拳化虎爪,反抓了了回来。
徐雅晴有些大意,没想到此人的功夫那么俊,竟然被他扣住了自己的喉咙。
不过那人却闷哼一声,手指没敢发力。
原来徐雅晴的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持了一柄匕首,已经顶在了此人的肋下。
匕首的锋刃上蓝汪汪的,显然粹了剧毒。
“哼,果然最毒莫过妇人心。”
徐雅晴不以为忤,笑声更加妖媚,脑袋一扭,脱离了此人的手指,同时也收回了匕首。
“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
新军进军的速度很快,当晚就出现在了临淄城下。
临淄城里的白莲教匪连点反应都没有,就被新军攻入城中,只得奔出城去,向南奔逃。
左梦庚有意锻炼新军的能力,命令第三团连夜追击。
第二天早上,第三团传回来讯息,已经将残余的白莲教匪困在了淄川县附近的一个镇子上。
“叔父,咱们过去看看?”
孙元化这一路行来,就和做梦一样。
山东上下束手无策的白莲匪患,在左梦庚这里,却好似扬汤沸雪,刀切豆腐,一路行军一路剿灭,没有一股乱匪是新军的一合之敌。
孙元化将新军与明军作对比,悲哀地发现,明军不如之处,竟数不胜数。
见识的越多,心态也就越平衡了。
“那便走吧。”
留下第一团扫荡临淄周围,左梦庚、孙元化等人在警卫连的护卫下,来到了淄川。
和临淄不同,淄川县城并没有丢。但周围的乡下已经被白莲教祸害的不轻,所到之处,只看到田地荒芜,村庄毁灭。
路上偶尔还有腐烂掉的死尸,弄不好会成为瘟疫的源头。
左梦庚让随军的大夫将见到的尸体都掩埋了,能避免一分瘟疫的爆发都是好事。
下午时分,他们赶到地方,才发现白莲教被困住的镇子,位于东西两侧的山脉包夹之中。除此之外,镇外南侧还有一条横向的小山,与东侧的山脉形成了一道极窄的口子。
第三团第七营已经堵住了这个口子和南侧的山坡,让镇子里的白莲教匪无处可逃。
左梦庚站在高处,用望远镜观察镇子里的情况,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镇子是矿区吗?”
他看到镇子内外到处都是被挖掘的坑洞,而且镇子里面还到处耸立着冶炼的炉子。
三团政委娄甫已经了解过情况,汇报道:“参座,这里叫颜神镇,据说整个镇子都是以瓷器、料货为主要营生。”
左梦庚一听就知道了。
大名鼎鼎的颜神镇嘛,明清时期北方的玻璃产地。
没想到一路剿匪,居然跑到了这里来。
不过一想到那么多技艺纯熟的玻璃工匠,左梦庚就不免怦然心动起来。
“传令下去,进攻的时候务必小心,千万不要伤了平民。还有将镇子上的工匠都找出来,务必要保护好。”
如今临清的玻璃行业发展突飞猛进,最缺的就是技艺纯熟的匠人。
既然这一次得来全不费功夫,左梦庚当然不打算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