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和冷僧机的队伍出了沈阳,一路北上,要返回敖汉部的驻地。
敖汉部如今在开原。
沿路早已冰雪封山,道路难行,各地之间的联络也因为恶劣的天气中断。
唯独吴将这个南人,很享受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一路走着,一路观赏着满地琼玉的奇观。
间或深山老林了不期然闪过的红色,让他的笑意更浓。
“三贝勒最近早出晚归,每日都出城打猎,收获颇丰。”
这个情况,让黄台吉凝眉不止。
“那药为何没用?”
阴影里的人忙跪倒。
“奴才不知。或许……或许每次用的量少了,三贝勒身子强健,才……”
黄台吉摆手,不想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纠缠。
“他出城都见了谁?去了什么地方?”
“三贝勒谁也没见,身边只跟了屯布禄和爱巴礼,随从不过二、三十人,就在东北面的老林子里打转。奴才们看的真真的,就只是打猎。”
对手底下的能力,黄台吉还是信得过的。可正因为如此,他也有点迷糊了。
“我这个五哥,难道真的自暴自弃了?”
可是随即想起之前在大凌河前线莽古尔泰拔刀相向的事,黄台吉的心思再次转冷。
“仔细盯紧了,出了差池,便砍了你们脑袋。”
手下人忙连连应承,随后退了出去。
黄台吉还是不放心。
处于政治家的敏锐嗅觉,他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叫了豪格来。”
豪格很快来了。
关键时刻,黄台吉最信任的,只能是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