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胤植留下了孔胤株,没有了外人,也不用客气。
“你脑子糊涂了?咱们孔家什么最重要?当然是人。只要咱们还在,孔家就不会倒。万一东江叛贼打来,把咱们都杀了,这偌大的基业岂不是全毁了?”
孔胤株偏着身子,只是嘿嘿冷笑。
“历代圣公,无不是我孔氏表率,为我孔氏谋利求福。大哥却做的好圣公,眼瞅着家人受欺负,自个儿安心享受荣华富贵。”
孔胤植大怒。
“你怎么就不明白情状?我在京师时,何尝没有试过?陛下庇护那左梦庚,我有什么办法?”
孔胤株只是不听。
“滑天下之大稽,堂堂衍生公爷,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参将都收拾不了。”
孔胤植脸色胀红,训斥道:“胡闹什么?当今陛下早对我孔家不满,你也不怕招祸?”
孔胤株梗着脖子,眼眶更是红了。
“每日看到我儿缠绵病榻,我就恨不得将那左梦庚千刀万剐。”
当日冲突,孔胤株的儿子被左华打断双腿,一直都没有好,已经成为了残疾。
这让孔胤株伤心欲绝,一心只想找左梦庚报仇。
要知道孔胤植的儿子体弱多病,一看就不是长命的相。孔胤株还打着主意,他们这一支说不定将来能够继承衍生公之位呢。
眼见着这个弟弟怎么也说不通,孔胤植几欲抓狂。
幸好有仆人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公爷,二爷,东jiāng • zéi子……杀来啦!县令请二位爷快快想办法啊。”
孔胤植和孔胤株同时大惊,没想到东江叛军真的敢进犯曲阜。
他们连忙跑到城墙上。
曲阜县令孔寿山已经在城墙上了,看着城外铺天盖地的大军,浑然没有主意。
见到孔胤植跑来,终于抓住了主心骨。
“圣公,如何是好?”
孔胤植往城外看了一眼,就不禁打起了哆嗦。
那么多的大炮,黑洞洞的炮口都对准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