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今日前来护卫张溥的,只有他们这几十个人?
纪映钟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前段时他们确实不停奔走,拜访了许多同仁,而且还给许多远在外地的士人写了书信过去。
那些人一个个可都是说好了的,今日一定会来和他们并肩作战。
结果呢……
来的人全都是张溥的死忠,除此之外,再无康慨悲歌之士。
张采心底一片冰凉,知道大势已去了。
绝望间,一阵风声呼啸而来。紧接着他的脑袋就被重物砸击,眼前迅速黑了。
意识消散之即,他只听到纪映钟的一声急呼。
“先生……”
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区区几十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士人学子,加上他们的仆人,又怎么能抵抗得了厂卫的凶勐?
仅仅半炷香的功夫,张溥的门前就被清扫一空,重复安静。
往日里风流倜傥、卓雅不凡、高谈阔论,指点天下如等闲的士人,今日全都丢尽了脸面。纷纷被捆缚起来,扔弃在了路边,如同待宰的羔羊。
见直到这时太仓百姓都没有出手,陈可法内心大定,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
“来人,进去将那张西铭抓出来。他罪孽深重,死不悔改,还蛊惑人心,抵抗王法。这是自寻死路!”
厂卫也是士气大振,几个人抬起巨木,几下的功夫就将张府的大门撞得稀碎。
没用多久,张溥便被厂卫押着狼狈而出,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儒雅风度。
张溥一生声望无俩,人人敬重。所到之处,人人称颂。
结果现在却变成了阶下囚,颜面扫地,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