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西北义军朝着凤阳而去,这位五省总督着实吓破了胆。
他当然明白凤阳一旦被西北义军攻占意味着什么。
他都来不及等候自己的嫡系部队,孤身一人风尘仆仆的先杀到了归德府。
从这里顺着官道,经过亳州、涡阳、蒙城,是到达凤阳府最近的路。
而且左良玉所部就住扎在归德府,是现成的兵马。
可是到了归德府,看到这边的情况,洪承畴着实气歪了嘴巴。
“左总戎,你莫要忘了身为朝廷将领之责,万万不可行流寇之事。”
洪承畴为何这么生气呢?
只因为左良玉将归德府祸害的不轻,诸般惨状比流寇经过之地还要过份。
原来的历史上,左良玉在河南征战不休,但从来不入归德府。
只因为这里乃是他的恩主,侯恂的故乡。
左良玉不但不敢纵兵劫掠,相反还单独上门给侯执蒲磕头请安。
但是现如今侯恂在左梦庚手下,早已和他反目成仇,左良玉再没了顾虑,加上有报复的心思,为祸更甚。
洪承畴看在眼中,却毫无办法。
毕竟如今左良玉所部乃是唯一能够调动的兵马。
倘若处置了左良玉,他就变成了光杆司令,谈何收复凤阳?
左良玉唯唯诺诺,眼见着洪承畴不敢追究,便也放下了心来。
“左总戎,速速收拾兵马,随本宪前往凤阳。”
一听说要去凤阳,左良玉当场就是一个哆嗦。
“兵宪大人,去不得呀!”
洪承畴怒火冲天。
“胡说什么?中都有难,你却不思救援,心中可有君父忠义?须知死罪难逃。”
左良玉叫起了抱天屈。
“兵宪大人,非是末将不敢去,而是过不去呀。”
左良玉愁容满面,指着东面道:“那小畜生调集了兵马,就在永城。倘若我军南下,必定和其迎头撞上。”
洪承畴顿了一下,才想明白左良玉说的是谁。
“永城乃是河南之地,他山东的兵马缘何越界?”
左良玉两手一摊。
“末将不知情由。那小畜生嚣张跋扈,毫无信誉,便是想要做些什么,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洪承畴头疼欲裂,赶紧派人前去侦查。
而传回来的情报显示,左良玉所言非虚。
如今的永城确实已被山东新军所占,兵力起码有千余人。
左良玉所部也不过两千多人,正面对上毫无胜算。
可是这伙新军就横在前面,导致洪承畴根本无法绕行、救凤阳于水火。
“吴先生,还请你出手,同山东兵马交涉。无论如何,希望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为今之计,只有谈判。
洪承畴派出了自己的谋士吴新与作为使者前往永城。
“如今凤阳流寇二、三十万,洪兵宪区区两千人马,又有何用?我山东知朝廷之难,康慨仁义,已经出兵助朝廷一臂之力。还请回去转告洪兵宪,凤阳克复指日可待。”
驻扎在永城的,乃是第二军第七十八团。
团长廖凤志接待了吴新与,但是传达的情况却让对方如遭雷击。
吴新与知道……
事情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