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些担忧。
“这会不会害了柳琳?”
百大胜却脸色阴冷。
“他一日不投靠过来,就一日是我们的敌人。对待敌人当然是手段尽出,又何需在乎别的?”
这个说法当然没错,郭挺也颇为赞同。
“此事交给我了。”
全南,右水营。
柳琳还驻扎在这里,始终没有动过一步。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粮草不足,军队已经开始饿肚子了。
今日所有的军士都被他召集到了一起,围观一场军法。
中间的空地上,木头搭成的架子上吊着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此时正被柳琳用皮鞭不停的抽打。
每挨打一下,那人便发出凄惨的喊叫声。明明疼得浑身发抖,可是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说。
足足打了一百鞭,那人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如同小雨一般洒落的满地都是,吓得周围观刑的军士全都瑟瑟发抖。
柳琳也打得累了,就此收手,顺便开始训话。
“当兵吃粮,首重为何?当然是保境安民。崔虞侯不尊武人之道,抢夺百姓之粮,甚至还杀了百姓一家七口。你可知罪?”
那被打的人也是硬气,愣是撑着一口气,依旧声音悲愤。
“西八!那些野蛮人到处shā • rén放火,把我们朝鲜人当成狗一样看待。统制使既然要执行军法,为何视而不见?只敢拿我们这些饿肚子的手下开刀。难道我们就该死吗?”
这一番抗辩直言,让周围的军士听了,竟然有不少人露出恻然之色。
柳琳更是一口郁闷之气横亘在心头,有心想要驳斥,却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