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吾等接下来当如何?”
在镇南将军幕府众幕僚看来,如今选择无非两个:一是把如芒在背的邓县拿下,另一个,则是去进攻冯异驻扎的黎丘城。
然而,岑彭却偏选了他们没料到的一处。
棋入中盘,岑彭仿佛等这一刻许久,笑道:“自然是渡过汉水,与阿头山处等待已久的偏师汇合,以其所制器械,进攻襄阳!”
“襄阳?”
幕僚、校尉们大惊:“但冯异就是襄阳东南啊,虽然分兵,但亦有数千之众,足以使襄阳之敌心存侥幸,殊死抵抗。更何况,吾等身后还有邓县之贼,若邓奉与冯异联手,趁着将军专注攻取襄阳,先取我樊城,断了后路,又该如何是好?”
“就是要当着冯异之猛攻襄阳!”
岑彭却道:“否则,如何逼这稳如江汉之龟的冯公孙出来野战?”
“若邓奉也一并出来,那便更妙。”
“我有水上舟师优势,占据汉水,彼若敢击我后方,三军经浮桥回师,樊城便是二人葬身之地。”
“而若是不敢,就只等着,襄阳城头插上五彩旗罢!”
……
随着局势紧张,那楚黎王秦丰,总算同意冯异入驻他的都城黎丘,以免被魏军一冲,被歼于城下。
当魏军最近的调兵动向传到黎丘城时,冯异的幕僚偏将们也一片哗然:
“岑彭这是何意?”
“不派兵去追马武将军也就罢了,竟举三军之众,直捣襄阳!”
“这是完全不要后方么?”
这种打法,他们完全看不懂,岑彭仗着兵多和皇帝信任,比当年微末时更加激进。
但众人又觉得,此乃难逢之机。
“我军不如趁岑彭南击襄阳,先北上与邓奉合兵,便足以断岑彭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