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傩脸上刚被掐的地方还留有红痕,在细嫩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出逃大业失败,无傩无奈扁扁嘴,奶声奶气地叫着,“好痛。雄主,好凶,就知道欺负我。“
幸好军部那群小兔崽子们不在,不然但凡看到无傩和贺砚的相处场景,不是惊讶到下巴磕地上脱臼就是眼睛被无傩戳瞎哭唧唧地去找军医治疗,总之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贺砚向后偏了偏身子离无傩远了些许,重新上下打量这只泪痕未干哭嗝刚消的小虫子,把他和记忆里那个深巷中随便逗一逗都不惜与自己同归于尽的虫子做了个对比,不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贺砚扶额,短短几天,无傩是经历了什么?要不是他对自己制造的追踪气味非常有自信,他都要怀疑当初下手狠辣眼神孤注一掷的虫子是不是无傩了。
“还捂着?“贺砚看着无傩依旧在扮委屈,”是不是还要雄主给你吹吹?“
贺砚掐着嗓子,模仿无傩软糯奶气说话的模样,“呼呼~傩傩不痛,给傩傩吹吹。“
顶着张雌雄莫辨的俊脸,面无表情发嗲的样子,给无傩看傻了。
呆呆地放下捂着脑壳的手,眸子里尽是怀疑,像在看一个傻子,“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贺砚被那眼神看的又一个暴栗敲上了他的脑门,不过这次收了点劲,“你也知道你哭的有多……“
贺砚的脑子转了转没想着个合适的词,你说这哭的智障吧,但这美人梨花带雨还真让贺砚起了点感觉。你说这哭的我见犹怜吧,贺砚又不是没脑子。
干脆把这句话吞了回去,扯会原话题,“继续来跟我说说你星卡上的余额只有十万这回事?“
贺砚眼睛微眯,好像想起什么细节,“准确来说是十万一千一百零一分。”
“那一分是转账手续费吧?”贺砚面无表情,“把你原来卡中的大额资产转移走的手续费。”
计划里贺砚该在确切见识到无家体量之前就死亡了,无傩转移资产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贺砚在进门第一天就把自己的星卡余额挥霍殆尽,所以他把大部分的资产转移给了自家的药剂研发师——白晃。
哪里想着贺砚还会有拆穿他的机会。
“这不是怕雄主您花钱大手大脚,把资产全挥霍完了吗?”无傩暗指贺砚去超市一次性把自己的虚拟卡刷空,缩手不掏钱的模样,“我就想囤点小金库,让雄主花钱没有后顾之忧。”
“这不。”无傩指着自己昨晚刚抱回来的洗完机器人,“雄主想要,我就买回来啦!”
无傩一脸骄傲地把脸凑到贺砚眼前,像只矜贵而完成主人命令前来讨赏的小猫,“雄主,你可不能问我小金库还有多少星币哦,我怕你又一天就花完了。”
无傩反将一军,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在超市被迫刷空星卡的屈辱一洗而空,罕见地轻松愉悦起来。
倒让贺砚看着微微一怔,很少看见无傩这般模样,当下也不纠结无傩私藏了多少银子了——狡兔三窟,小虫子不可能全吐出来,再纠结也没意义。
静谧的氛围如水般在二虫身边流淌,无傩也不挣扎着想从贺砚怀里爬出来了,贺砚的体温较高,身上的肌肉也不多,靠起来软乎乎的。
二虫难得享受这番和谐的氛围,直到贺砚突兀开口,“我凶吗?”
无傩因刚刚掰回一局,心理防线降低,平日用于伪装自己的乖巧略有懈怠,怪异地看了贺砚一眼,调侃道,“不凶不凶,雄主身娇体弱。”
无傩的话尾拖得颇长,背靠在贺砚身上,整只虫也没注意到贺砚微挑的眉毛和危险的眼神。
下一秒,贺砚搭在身前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挠向他的腰间。
“啊哈哈哈哈哈哈!”无傩条件反射地挣扎,整只虫蜷成一团,向下坠去,妄想从贺砚腿上逃脱,不住躲藏,“别挠!啊哈哈哈……啊草!别……哈哈哈!”
“嗯?身娇体弱?”贺砚贴在无傩耳边问道,声线低沉,诱人的磁性音质激起无傩耳边一片鸡皮疙瘩,不住缩了缩脖子,一股酥痒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啊哈哈哈…别!雄主!求你了!”无傩使出浑身解数挣扎,但贺砚的手如影随形总能挠到他的敏.感部位,“你还说你不凶!你就知道欺负我!”
贺砚看小虫子挣扎地满面潮红,金色的发丝黏了几缕在脸颊,眼神变得幽深,停手托住无傩的腋下,将快滑下去的无傩又重新揽回自己的怀抱里,问道,“哪有天天欺负你?”
无傩看贺砚没有继续作弄自己的打算,便也安安稳稳地瘫在贺砚怀里,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后背靠在贺砚胸前,伸出指头掰扯道,“小巷里那一次,被窝里那一次,还有刚才……”
无傩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瞳孔骤缩!
贺砚揽在他腰上的手紧了几分,下巴搭上无傩的肩膀,笑眯眯问道,“小巷那次,是哪次呀?”
“我的小宝贝~”
语气黏腻,宛如情人间的低语,但无傩却如坠深窟,整只虫的血液都要凝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