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前面五里就是栖凤山了。”尧汉英拱手报道。
离开时还是初春,归来时却已入秋,满山红叶随风飞舞,绚烂而又萧瑟。
“知道了!”靖王与赵墨骑马往前又走了一段,勒住缰绳,看向赵墨道:“赵姑娘救命之恩李琰无以为报,来日若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
“王爷客气了!”赵墨拱手告辞,与豆蔻策马而去,待行的稍远一些豆蔻问道:“小姐,为何靖王殿下不称呼您为皇嫂?而是称呼您为赵姑娘?”
“或许是他们皇家的什么规矩吧?”赵墨也不知缘由,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思考这些,这几天让她痛苦纠结的是越来越近的皇家别院!
她那个深不可测的醇亲王对她这个不告而别的王妃会怎样处置?
他们皇家会不会怪罪父亲?
祖母会不会受连累?
当初急火攻心跑出去,满心只想救擎儿,根本顾虑不了这么多,如今平安回来,反倒越近心就越虚!
“小姐!”豆蔻突然大喊一声。
“嗯?”赵墨回过神来。
“你再不看路就撞树上了!”
“啊?哦!”
“小姐,你不舒服吗?”
“哦,我有些头疼,下来休息一会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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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追影今天第三次外出回来。
“嗯!”醇亲王笔下的“静”字收尾处顿开了岔,伸手扯下,随手扔在地上,久保默默地捡起来,和刚才写坏地那些纸落在一起,已是厚厚一沓。若是以往,王爷一个月也不会写坏这么多张纸!
“王妃已到栖凤山脚。”
“她刚才不就到栖凤山脚了吗?”
“是,王妃她一直在栖凤山脚下休息,未曾再前行。”
“靖王那边安排好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追影不见醇亲王回应,又道:“属下这就再去看王妃娘娘。”
“嗯!”醇亲王拿出一张宣纸,重新提笔、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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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城门已隐约可见。
“嗖!”一把利箭从远处射出,正中靖王马车外厢,而靖王此时正骑马在前面,距离马车还有一丈远的距离,兵士取下利箭跑至队伍前方双手呈给靖王,有一张纸附在箭身之上,靖王四下张望也未见人影,把纸展开,粗略看过纸上内容,面色即变得凝重,立刻将其收进怀中。
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远比不上朝堂上的血雨腥风!
看来,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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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眼看天都要黑了,你在这里编出来十万大军也没有用啊!”豆蔻忍不住催促一旁用狗尾巴草编小动物的赵墨。
“我知道,你再等一下,等我把这只猪将军编好,咱们就回去。”赵墨脚边十二生肖快凑齐了,个个惟妙惟肖,就这手艺在街边摆摊也能糊口!
“您如果实在害怕王爷怪罪,咱们就先回府里,求老爷和太夫人先同王爷求求情,可好?”
“不行,不要去麻烦家里,擎儿今日回去就够他们闹一出了,我才不要回去火上浇油!”
“那你就这么耗着?”
“小姐,您若是担心被堵在别院门口进不去的话,我倒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小六换了换蹲麻的腿,开口道。
“你说说看!”赵墨显然没抱多大希望。
“大门咱不好进去,就您这身手,这后墙咱还不好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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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追影看着久保把灯芯剪短,让光线更亮一些,好让王爷手上这看了一下午的《波罗蜜多心经》能翻上一页。这一天过的,王爷糟蹋了半箱子的郴州特贡生宣也没能写出一个满意的“静”字,转而看书,书倒是看得很省,大半天也没看完一页!
看醇亲王已经懒得开口,便接着报道“王妃已经回卧房了。”
“啪!”书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何时进来的?门房为何没有通报?”
“王妃是从后花园翻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