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求您了,您把药喝了吧!不喝药,您这伤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啊!”所有宫女太监都匍匐在地噤若寒蝉,只有丹青端着一碗重新煎好的汤药跪在床边苦苦哀求。
赵婵忍痛扭动脖子,面向床边,泪水从眼角汩汩流出,苍白的嘴唇不见半点血色,喃喃道:“丹青,你传话出去,让母亲无论如何进宫一趟。”
“是!奴婢现在就去。”
“等等!”赵婵无比厌烦道“把桌上那些劳什子都扔出去。”
“娘娘,那可是皇上赏赐您护驾有功的珍宝啊!七公公说这可是阖宫都没见过的珍宝呢!”
“呵呵!”赵婵冷笑,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额头顿时渗出一层细密冷汗,幽怨道:“这人呐,就是如此不自知,什么荣宠、什么赏赐,全是浮云!哄人的手段罢了!”
“娘娘,请慎言!”丹青用眼神示意宫女太监退出去,低声道:“小姐,您忘了夫人的叮嘱了吗?在宫中可不比府里,千万当心隔墙有耳!”
“娘亲,娘亲在哪呢?”
丹青拿起巾帕为赵婵沾了沾眼角的泪水和额头的冷汗,轻声道:“您先睡一会儿,奴婢去传信,夫人若是知道您的情况立刻就会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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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慈安堂
赵老夫人面色阴沉,问道:“你作何打算?”
赵中廷如坐针毡,听老夫人问话猛然惊醒一般,回道:“今日下朝后皇上特意派七喜公公嘱咐儿子,说婵儿护驾受伤,皇上特准秦氏随时入宫伺候,一应手续全免。”
刘嬷嬷从外面进来,向赵老夫人和赵中廷浅浅一揖道:“回老夫人,秦氏疯癫严重,不进汤药,奴婢刚才问了郎中说是她已然时日无多了。”
赵老夫人沉吟片刻,对赵中廷道:“既是如此,明日便让赵娟代母进宫一趟吧!丫鬟就别带了,让刘嬷嬷陪着!如何?”
赵中廷全然没了主意,家里这些污七八糟的事若是被皇上知晓他就全完了!听母亲如此说便点头道:“全凭母亲安排!”
“那好,刘嬷嬷你把二小姐请过来,我与她嘱咐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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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
“王爷?您回来了?用过饭了吗?”
“尚未。”醇亲王回道,追影脚下一顿,“尚未?”刚才玲珑姑娘特意让天香楼那位高人精心备了一桌子精美茶宴,每道菜都以茶入馔甚是清淡美味,王爷明明每样菜都尝了一些!这一道骑马回来就消化完了?
“那正好,臣妾在厨房给您留了饭菜,我这就去拿,您等等哈!”说完拉着豆蔻一溜烟地跑了。
“属下告退!”追影拱手道。
“你去为何往后花园走?”久保看追影走的方向不对,便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