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门口时,却见殷可竹与沈子耀刚碰面,正分着手里的两串糖葫芦。
“阿姐?你们去哪啊?”沈子耀见着两人喜意洋洋地出门,还有马匹和车辆。
沈郁茹本要停下打招呼,可脚步根本由不得自己,只说了个“殷”字,便被拉着往前走了。
“你俩好好玩儿。”傅其章只匆匆路过,欢喜地搁下这么一句。
殷可竹本想打个招呼,可觉得眼前宛若一阵风刮过,还没张口人就已经走远了。
到了门口,沈郁茹见马侧还挂长弓箭袋,也不知要做什么,趁着上车的功夫才得问一句:“你这提弓带箭的干什么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傅其章也不多解释,只将她稳稳地扶进了车里,自己回身翻身上马。
镇远将军府的日子倒还真是多彩,殷可竹张望着,咬了一口酸甜的冰糖葫芦在嘴里,问道:“将军与夫人,平日里都这样吗?”
“更腻歪。”沈子耀也一口咬下一颗红果,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
戏文里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也不过如此吧,殷可竹道:“我以后也不用去华苑看什么戏了,日日在将军府里看他俩,岂不是更有趣。”
“你不去了华苑了?”沈子耀刚咬了一半糖葫芦,就松了口怔在那里。
殷可竹不知所以,自己随口一说,怎么看人这神色倒像是什么大事,这么紧张。
“今天华苑演《红女出关》,我还说请你去看呢。”沈子耀颇为委屈地去转手里的那串糖葫芦。
感情在这儿等着的,殷可竹抿了抿唇上沾着的糖渍忍笑,故作不在意:“那白得的场子怎么能不去?”
“走?”沈子耀忽然期待地看着她。
“走!”二人一拍即合,即刻欢快地出门。
几人都各怀欢喜,谁也没太注意一直徘徊在府外街头的那些戴着斗笠的粗布衣衫人。
傅其章与沈郁茹经过的路段,街旁便陆续有人放下手中的茶碗或物件儿,三五人互相使了眼色,装作不经意地跟在马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