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些事儿做什么?”成王没什么好气,跟宣平侯府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何必在这儿狗拿耗子。
况且于信现在的罪名是阵前怯战,任谁也不好往出捞。
结果在姚璟预料之中,他嘿嘿一笑:“可于信是遭傅其章陷害才落得此下场的。殿下想必也听说了,在下前段日子喝酒摔断了手臂,可这是傅其章打的,”
于婉灵只说了于信是因为傅其章才被免了官职,可他心里怨恨,一说出来就添油加醋地成了陷害。
听到这儿,成王才觉得是些不知道的新鲜事。他从豫中回京时,姚璟酒后摔断胳膊都快编成话本子在传了。
“这个傅其章不仅打了我,还威胁我爹。今天我便是看不惯这档子事儿,不想让他好过。”姚璟义愤填膺起来,现在的怒火绝对是发自真心的。
这种睚眦必报的事情,姚璟是干的出来的,成王也相信。不过堂堂镇远将军何必去陷害一个不入流的小将军。
“傅其章何必跟这么一个小官过不去?”他问道。
姚璟其实也不大清楚,不过这几天跟于婉灵粘在一起,也多多少少听了点,说道:“好像是于家和沈郁茹有什么过节,傅其章大概是报复吧。”
“沈郁茹...”听到这个名字,成王忽然冷笑一声,扣紧了手里的茶碗。
那天沈郁茹一副不落世俗的样子,着实令他受挫,既然顺着给好处不行,那便也让她不痛快。
再细想来,把恩情送了于家,再给于氏一些好处收买过来。
沈置软糯没主见,只会被于氏牵着走,到时候沈家能依附于自己,只看沈郁茹要不要也与自己父亲闹翻。
“好。”成王一番盘算欣然应下,不过还没等人高兴,他又道:“本王帮了你,你也得替本王做些事情。”
姚璟怔了一下,只看对方让他附耳过去。
屋内安静,只剩下低低的耳语声。
......
殷可竹受伤后,那名白衣女子将人带进房里,现在也有一个时辰。
屋外的一众人已经等得心慌乏力时,门忽然开了。
沈子耀听见木门开的声音,一个激灵站起来。却因为坐久了又起得突然,两眼发黑。
“郎中,怎么样!”他顾不得脚下踉跄,就算没看清人也急忙去问。
白衣女子的袖上还有些血迹,鬓角也潮湿,说得轻缓:“各位放心,伤口已经处置妥当了,不过伤得险要,要小心养护。”
一旁的沈郁茹没想到屋里的郎中竟是个女子。
这姑娘白裙素净、淡眉秀目,身型纤细瘦弱,连带着说话声音都不甚有力。
“多谢!”沈郁茹感激道谢,却见沈子耀已经拔腿冲进了屋里。
沈郁茹任他去,又看向白衣女子:“请问姑娘姓名,我等必当恩谢。”说着施了一礼。
从方才出门到现在,白衣女子一直垂着目光不大看人,时时显得局促。
她还一礼,说得惶恐:“民女夏瑶,举手之劳不敢承恩谢二字。”
围观的百姓有几个开始交头接耳,往这边指了指,不知说些什么。
一直垂目的夏瑶,对这些仿佛仿格外敏感,她忽然神色慌乱起来,开始逃避:“民女告退。”
沈郁茹还没机会在开口,却见人已经提着裙摆跨过杂乱的石堆,走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