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暂临坐到旁边休息的椅子上,避开提着行李箱下楼的一波学生,从手机上跟周姝也发了一条消息。
【阿姝,如果一个人老是不等你是什么意思呢?】
周姝也过了几分钟,给她回过消息来。
【嗯,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但,如果每次都不等你的话,会不会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惹她伤心啦?】
宁暂临盯着消息思虑了一番,站起身按了下楼梯的按钮,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什么急事。”
电梯门开了。
她背着书包走进去,出了楼之后,宁暂临觉得自己有些饿,家里也没有什么吃的,便朝旁边的统一银座走去,解决一下晚饭。
周一的清晨。
宁暂临坐公交来到教室后,班里已经来了很多同学了,今天是她们班主持升旗仪式,还有国旗护卫以及国旗下演讲,同学们都很重视。
杜韵也让宁暂临参与了升旗主持。
她看见徐堂砚已经坐到位置上了,并换上了仁济的校服。
少年趴在桌上睡觉,白衬衣的袖口被挽到了小臂上方,下面穿着藏蓝色西服裤,配着一双白色的高帮帆布鞋,把清瘦的脚踝裹住了。
宁暂临走到他身边,只能看到他的一小半侧脸,她低头盯着那双白色帆布鞋,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却又不像是新买的,有被洗过的痕迹。
窗帘没有拉开,阳光也照不到徐堂砚的脚下。
连这双鞋都欺负自己,它和这个少年一样,清冷又干净,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徐堂砚。”宁暂临叫了他的全名。
睡着的人睫毛眨动起来,睁开眼看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宁暂临。
徐堂砚直起腰,将凳子往前挪了挪,等宁暂临进去。
全程两个人没有说话。
宁暂临坐下后,将书包里的课本笔袋都放到桌上,然后转过身来,低着头问他:“你昨天究竟是有什么急事?”
徐堂砚没能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淡淡地说了句:“没有急事。”
“那为什么不等我?”宁暂临不懂是哪里出了问题,问了出来。
徐堂砚眼神里出现了少有的情绪波动,只不过小姑娘正盯着他的那双白色帆布鞋,没有注意到。
“临临!马上升旗仪式了,你帮我对对演讲稿吧!我还是有些怕说错。”周姝也从前面喊她,手里还拿着稿子。
宁暂临弯腰从桌洞里拿出a4纸的稿子,站了起来,垂眸看着跟自己对视的徐堂砚,视线又滑到了他那双白的碍眼的帆布鞋。
少女的小皮鞋踩到他伸出来的左脚鞋面上碾过一圈,留下了浅浅的脏印子。
她毫无感情地说了句:“你真是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