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颗小小的宝石,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作用,但玉凌知道这对紫尘若而言肯定有特殊的意义。
他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将这颗紫宝石放到了灵戒最深处。
“唔,这个雪人不错,我要留着。”紫尘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饶有兴致地将这个花里胡哨的雪人收到了灵戒里。
“这有什么宝贝的,随时可以再堆啊。”玉凌无奈道。
“不一样的!”紫尘若却很坚持。
两人又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看车夫回来了,便重新上了马车。
“顺子!四四五五六六!”方景成还在奋战。
其实方少主的水平已经突飞猛进了,所以玉凌现在才不跟他打了,之前是欺负他没经验,但方景成擅长阵法,计算能力那是没话说,再打说不准玉凌就要输了。当然,如果用魂力作弊偷看别人手上的牌的话,那又是另一码事。
又是十天过去,一行人终于到了红莲州,先随便挑了家客栈住下,然后就发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显然柳家这场喜宴吸引的人气并不比阮华章那次少。
不过给阮华章祝寿的多半是善意,现在来柳家的却是各怀鬼胎了。
此时此刻的柳府早已张灯结彩,随处都是鲜艳喜庆的红色,甚至有人恶意调侃说,如果这红色染成血色,那才是相得益彰。
人们对于被迫联姻的两个小辈都是无比同情的,秦椋越在家里人天天持续不休的劝说下,虽然越来越感到厌烦,但也知道此事已成定局,索性只能接受了。而另一个当事人柳熙月,听说最开始闹腾得挺凶,到现在早就安静下来,似乎是认命了。
柳熙月一直被软禁在柳府的闺阁中,成天都是没精打采恹恹不乐的样子,但丫鬟们瞧见她并没有过激的举动后,同情就远远大于提防了,毕竟这位即将出嫁的姑娘才刚刚十四岁,看上去完全就是稚气未脱的样子。
再有六天,她就要正式嫁人了,也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柳熙月趴在梳妆台前怔怔出神,完全没听见身旁女子的喋喋不休,对方却是越说越起劲:“我说你也十四岁了,自己脑子放清醒一点别给家族惹事生非,姑姑帮你看过了,秦家那孩子相貌天赋都是一等一的,性格也好,诶对,你之前在书院应该见过他吧?那你应该清楚,你嫁给他呀,那绝对是一辈子的福气,家族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黑衣女子巴拉巴拉说了半天,见柳熙月还是那副恹恹的样子,不禁提高了分贝尖声道:“你听见了没有啊?聋了是吧?!”
柳熙月平静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个十四岁的少女没有哭没有闹,更没有歇斯底里的疯狂和怨恨,但就是这样平静无波的目光却让黑衣女子莫名心中一寒,甚至气势都弱了下去。
“我知道的。”柳熙月很平静地道。
黑衣女子登时醒过神来,暗骂自己没出息,居然被这个一向软弱可欺的小妮子给吓住了,她不禁有些恼火地道:“你知道就好,乖乖听话别惹事,发挥好你应有的作用就可以了!”
柳熙月没有说话,黑衣女子却得寸进尺道:“真不知道你早干嘛去了,那时候音家少爷不比秦家强了太多?当时你不珍惜,现在才醒悟过来,也不嫌晚了点!”
“姑姑,有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柳熙月轻声道。
“什么话?终于服软了,看出姑姑以前对你的好了?”黑衣女子嘲讽道。
回应她的却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啪”的一下将她彻底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