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北苒憋气了半晌才愤愤道:“为什么北境武者就不能有洁癖?!”
“重点是男性武者每天杀杀异兽染染血都是日常,谁会特意嫌弃这个?况且你之前发疯杀了一堆被邪灵操纵的‘活死人’,现在衣服上全是血污,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玉凌无情地拆穿道。
北苒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一时无言以对。
“话说九辰门门主的位置是传男不传女么?”玉凌又问道。
“也不是……但父亲身边就我一个孩子,那些……长老也很宠溺我,他们总觉得女孩子不用承担那么大责任,可我不愿看着父亲那么辛苦,所以就想证明给他们看,同样的事情我也能办到,甚至做得更好。”北苒怔怔地望着天边的云痕,轻声说道。
玉凌不由沉默下来,也许外人只看到北苒身为少主的无限风光,其实她为此付出的牺牲和努力,比那些刻苦奋斗的普通人还要多得多。
“你今年多大?”玉凌忽然询问。
“嗯?十九了。”北苒愣了愣才答道。
怪不得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玉凌算了算五大宗门少主的年龄,似乎就数北苒最小。
“那你应该叫我哥。”玉凌道。
北苒撇撇嘴道:“才不,我现在觉得,你是不是叫云承,是不是长这个样子,都是个值得怀疑的问题。”
“我有我的苦衷。”
“知道,所以我又没逼你。”
时间在闲聊中很快过去,两人都没有刻意让对方保守一些秘密,而是在无形中达成了这样的默契。
“这里应该就是冀玄山了。”玉凌将飞行器着落在山脚前的一片湖泊旁。
“我刚刚晃眼一看,山上好像有不少人的样子。”北苒道。
“都过了这么多天,西、北两境的各大势力应该都差不多来齐了。”玉凌也感到很无奈,他的权限应该是最高的没有之一,如果不是在枭厄崖底耽搁了一些时日,整个传承之地的宝物几乎都能被他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