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洹眼睁睁看着玉凌拘走众人的魂魄,不由逆血上涌,本已苍白如纸的脸庞泛起了一阵异样的红润,心中已是怒到了极致。
“你对待你眼里的玄灵余孽时,可不就是斩尽杀绝吗?如果我今天没能及时赶到,那这里还会剩下什么?”
玉凌冷冷地反讽了几句,魂界逐渐收敛到了方圆百米的范围,这里只剩下了应洹孤零零一个人。
死了,都死了,一个都没能逃脱。
应洹不由得惨笑一声,知道自己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明明一切都按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是谁能想到,如今的玉凌早已不再是可供算计的棋子,而是成为了高高在上的执棋者。
他无需玩弄阴谋诡计,无需借刀shā • rén,仅仅只是孤身赶赴于此,便足以胜过千军万马。
这就是绝对的实力。
真是可笑,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后生,居然让他无从抗衡。
面对玉凌的反问,应洹无话可说。
事实上,既然立场不同,也无需多说。这样的仇怨绵延了一万多年,不是谁凭借一己之力就能抹灭的。
他只想知道,如今玉凌也成为了“玄灵余孽”的一员,大长老和陛下要如何定夺。
当然,那都跟他没有关系了,此次行动遭遇如此惨重的损失,他这肃元殿殿主肯定是当不成了。
应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然而玉凌的声音却从他背后传来:“应殿主,这就打算走了吗?”
“那你还要如何?”应洹头也不回地道。
身为离道后期强者,他虽然奈何不得玉凌,但后者也同样不可能危及他的性命,因为双方的道则抹杀是可以相互抵消的,玉凌终究还没有强横到大长老这样的层次。
“你拿走了一些不该拿的东西。”玉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