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让星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岁千念点了点头。
薛明晏却问:“西山老君观那边,你打点好了?”
“还用你问?”小崽崽叉腰一笑,“人家上赶着给咱送机会,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行?”
“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安全。”
岁千念道:“我会让叶子姐姐暗中跟着你。岁家的人,就算是大哥挑选的,也保不准一个被渗透的都没有。”
这次连薛明晏也赞同:“对,小心为上。”
虽然关于幕后黑手的话题被崽崽打断了,但是岁千念心里是认可薛明晏的。
她看向薛明晏手中的小绒布袋,也许这个何海生,就是他们的突破点。
薛明晏向来雷厉风行。
第二天人还没到公司,就让秘书给三叔去了电话。
薛建强赶紧拽着自家不肖子就来了。
这阵子他们已经焦头烂额,求告无门了。
去薛家老宅吃了数次闭门羹之后,他们也品出味儿来了,薛明晏这回估计是真抓住他们的小辫子了。
甚至已经说服了薛氏夫妇,要开始收拾他们了。
吓得他在家里躲了好几天,和老四商量了之后,又实在是舍不下现在的家业逃往国外,只抱着侥幸心理,在薛明晏当面和他们撕破脸之前,再伏低做小,苟延残喘一阵子。
就算是转移资产,踏马的也要时间哪!不然人跑了,没钱也活不下去啊!
“都怪你!喝两杯酒就在外面瞎说,传到薛明晏耳朵里去了吧?!他就等着抓我们的错呢!你还上赶着给他送理由!”
薛建强恨铁不成钢地揪着儿子的耳朵骂道。
“他薛明晏管天管地还管人说话了?!我那包厢隐秘着呢,不是他常去的地儿,怎么可能被他亲耳听到?!肯定是他诓你的!怪不着我!”
薛明晟三十岁的人了,还被这么揪着耳朵实在丢脸,但又不敢违逆老爹,怕被停卡,所以只能嘴上愤愤然。
“还怪不着你?你就说,那些话你说过没说过吧?”
“说、说过又怎么样?在场的都是我的铁哥们儿,不会给薛明晏当耳报神的!”
薛明晟其实那天喝得不太醉,所以能回忆起当天大致都有些什么人,想了一圈儿,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肯定是姓顾的那个死女人!签给我这么久了,叫她陪个酒还推三阻四,寻死腻活的!那天她也在场,喝吐了跑出去的,后来踏马的就没回来,肯定是她把这话传出去的!”
“那就赶紧找人把这个女人收拾了!别在身边搁着了。指不定她就是薛明晏安插在咱们身边的奸细呢!”
“行!回去我就……”
“三老爷,堂少爷,这边请。”
薛明晏的助理迎面走来,父子俩赶忙闭嘴跟着上去了。
这阵子他们没少来,根本连这部电梯的门都摸不上。
说是薛明晏不在,和未婚妻度假去了,公司却严防死守的,铁桶一般。
明显就是在防备这些旁支的。
两人跟着助理上了电梯,正互相打眼色准备待会儿要演的苦肉计,电梯门就突然开了。
但不是直达了总裁办公室,而是在半路停下了。
电梯门一开,一个拳击手套就迎面砸在薛明晟脸上。
另一把古朴但厚实的戒尺被秘书恭敬地端到三叔薛建强面前。
“三叔,堂哥。选一个吧。”
薛明晏在沙包上打下最后一拳,单手扶住晃动的沙袋,在明亮的训练室中央回过头来,对三叔父子露出狠厉而嗜血的笑容。
两个人瞬间感觉像被张着血盆大口的野狼舔舐着一般,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一口咬断脖子,胆战心惊又毛骨悚然。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阿晏。”
薛建强勉强挤出哆哆嗦嗦的笑容。
“爷爷的戒尺,三叔不认识了?小时候堂哥们每次把那些招猫逗狗的烂事栽在我头上,爷爷都是拿这个教训我的。我可不敢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