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愿意的。”
苏千念一只手压着薛明晏的胳膊，只能抬起那只受伤的手用干净的指尖轻轻触碰薛明晏汗湿的脸庞。
“我这样，不是想拒绝你，而是想起了当年在这里发生的事。”
这踏马还能有什么好事吗？
薛明晏痛苦的心瞬间被揪得更紧了。只深深地看着她，哀默不语。
“不用细说了吧，你应该能想到了。”
岁千念低头整理了一下裙子，靠在薛明晏强有力的怀抱里，仰头看着天空道。
“在这个福利院附近，有个脏兮兮的人想要对还是小孩子的我做不好的事情，有一个小男孩儿救了我。但那个人、那个人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我太害怕了，记忆很混乱，总之应该是那个小男孩儿把人拖到河里去了……”
薛明晏一时痛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种事情，在他查到的岁千念的过往里，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只是他没想到，原来在她还是五六岁的小孩子的时候，就遇到过这样恐怖又恶心的事。
若是那个人渣死了就算了，如果他还没死……
岁千念见薛明晏的脸色沉得吓人，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她拍了拍他的胳膊，还轻笑出声道：“没事的，都过去了，大概率是个流浪汉，找也找不着的。当时我还担心了好一阵，但是既没人来报复，也没见人来调查。若是死了还被扔到河里，说不定都泡成巨人观了，这报应够了。”
“若没死呢。”
薛明晏咬牙切齿。
“没死也算了。不值当费心去给自己找恶心。我真的没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岁千念说得越轻松，薛明晏越愧疚。
那便是如果没有他今天的情不自禁，念念就不会再想起这些恶心的事情。
而自己竟然在她回忆起这些，痛苦地发抖的时候，还只顾着自己快活，丝毫不顾及念念的感受，如今反而还要她再来安慰自己。
薛明晏，你踏马真是混蛋！
薛明晏懊悔得厉害，可他现在双手抱着岁千念，不能跳起来给自己两拳。
只越发觉得心口憋得难受，一股带着酸苦的腥气猛然涌上喉头，被薛明晏强压了下去，但还是有血色悄悄溢出了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