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迟默默地也坐开了些,扭头看向车窗外,并且将自己的小手掩在了书包下。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校草沉静的声音道:“伸手。”
甘迟扭头看了他一眼,迟疑了片刻,呈上了自己的双手。
手心一片冰凉传来,略带刺鼻的气息传开,一大片喷雾朝着她的双手喷去,反复三次。
闻韶:“手背。”
甘迟转了转手腕,手背朝上。
又是三次。
闻韶又对着自己一通喷,小半瓶喷雾就没了,这样还不够,他又掏出来一瓶免洗洗手液,挤了一坨慢慢搓着手。
前排的张叔对此见怪不怪,对她安抚地笑笑。
甘迟有心理准备,而且从“蝙蝠时期”过来的人,这种行为早就习以为常了,于是她只是默默伸着手等上面的液体挥发。
可是挥发没等到,她的手倒是有些发烫。她迟疑地举起手,上面已经有大片大片的红斑。
“哟,小姑娘,你过敏怎么不早说啊?”张叔惊呼道,“是不是不能喝酒,酒精过敏啊?”
可能吧。不说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此人过敏,而且还这么严重。甘迟看着自己的手,心里默默道。
旁边快把自己手搓掉一层皮的闻韶皱着眉看她:“蠢货。”
甘迟:???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是他把她的手搞成这样的吧?她都这样了他还有脸骂她?
她抬眸望去,无言控诉,对方却不接她的眼神,匆匆扫过她红通通的手,开口对着张叔说:“去最近的医院。”
又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她,“擦。”
……多说几个字会死吗?这样真的很像又在骂她。
甘迟接过那块手帕,默默擦着自己的手,结果越擦越红,手也更加烫了,刺痛感愈发鲜明。
她自暴自弃般攥住手帕,问前排的张叔:“你好,请问能开一点窗吗?”
张叔看了一眼闻韶,帮她开了窗。
甘迟举起手到窗口,那里灌进来的自然凉风吹在发烫的手上,她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旁边的闻韶烦躁地翻着车内的医疗箱,不知道又在发什么脾气:“这个快过期了都不扔,留着过年拌饭吃吗?这个牌子味道难闻死了,不要,还有这个,这个,都是什么破烂玩意儿就往里塞……”
张叔不敢接话,火速地朝最近的医院开去,甘迟完成了自己工具人的职责,此刻只想远离男主,下班走人。
然而此刻男主的炮火已然引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