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迟,我再说最后一遍,上车。”闻韶低声道。
他还好意思威胁人!大女子能屈能伸,甘迟气鼓鼓地拉开车门:“上就上。”
闻韶:……
两人坐在后座,前排的张叔原本还想打趣,但扫到二人神色,顿时放下了隔板,不敢再言语。
一路上,甘迟都扭头向车窗那边,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闻韶憋着一股邪气,话在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今晚就不该出来,回去一定要把陈青果那个搞事的给灭了。
车开到甘迟家楼下,她没有任何迟疑地推门下车,闻韶有心想说什么,却被那巨大的拍门声给震得大脑一空。
“你干嘛?”甘迟正掏钥匙想开门,却发现身后站着那个拱火王。
“我……”闻韶皱着眉,“我很生气。”
甘迟气笑了:“好巧,我也是。”
“但我又不知道为什么。”
甘迟:“我生气倒是知道为什么,因为你。”
“那我也是因为你,但又不全是你。”闻韶思索道,“你今天差点被亲到是最让我生气的,我拉开你,你还看着他,我在旁边都要气死了。”
“所以你看,他是个坏人,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对他多留点心眼,林述怀完全就——”甘迟趁机下眼药。
“你不许提他!”
甘迟:“……哦。”
“我都没有亲过你,别人怎么能动我都没碰过的东西……”他低声道。
甘迟火气又被拱上来了,心想:“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她转身开门,旋身进去,说:“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回去,我要睡了。”
闻韶嘴唇嚅动,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对着甘迟招手:“你过来。”
这招猫逗狗的姿势换一个人甘迟都能把他的手给打断。
她无言地走上前,“干嘛啊……还有什么事就不能明天说吗,我还在生气哎,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脾气……”
话音刚落,一只温凉的手拂过她的额发,软软的东西覆上她的额头,清逸幽远的淡香混杂着浅浅的酒气,传入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