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逐一愣,被夏亦触碰到的半边身子顿时像过了雷似的又酥又麻,连忙飞一般收回手,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又顿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了声:“不疼。”再伸腿跨门。
跨出房门的时候趔趄了一下,差点被门槛绊倒。
“179,逐哥不知道还被砸到哪里,路都走不稳了。”
夏亦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不免有点担忧。
过了一会儿,顾文逐又进了房,手里还端着一瓶药油。他走到榻前,端个小凳儿坐到夏亦面前道:“把鞋袜脱了,脚放在榻边。”
这一看就是要给夏亦被伤了的脚腕做推拿。
夏亦念书的时候也崴过脚,被楼下的老中医推拿过,深知其中痛苦。眼见顾文逐又要拿他脚下手,不由得内心惊惧,惶惶不安。
“逐哥,逐哥......要不我们就别管了,不管的话过一段时间它也会长好的。”夏亦苦苦哀求道,但是顾文逐丝毫不为所动。不抬眼看他也不回话,径直旋开药瓶,垂着眼帘等着。
可以说非常的铁石心肠。
眼见拖不过去,夏亦委委屈屈地脱掉鞋袜,把慢吞吞地把脚搁到了顾文逐的大腿上。
顾文逐正在往手心倒药油的动作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