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觉得冷吗?”顾文逐觉察到夏亦越挨越近,便温柔地低声问道,声音像丝绸擦过耳畔。
“不冷,还有点热。”夏亦也低声回答,热热的鼻息喷在了顾文逐颈间。
说完,又往他身边挤了挤,贴得更紧,一双手也搂上了他的腰。
“咦?逐哥,我才发现你耳后有一块胎记。”夏亦突然惊奇道,并伸出手去轻轻触摸。
只见那块胎记呈淡蓝色水滴状,正正长在顾文逐的耳背后。如若不是角度正好,平常还真不容易发现。
顾文逐的耳朵被夏亦温热的手指触碰,身体不禁为之一颤,正在缝衣裳的手也顿在那里。
然后慢慢转头,看向了夏亦。
这一眼望过去,瞬时屏住了呼吸。看似平静的眼底暗藏风暴,幽深晦暗,神色也变得复杂难明。
“怎么了?继续缝呀。”夏亦故作不知,一脸无辜地看着顾文逐手上的布料,还伸出一只手指去戳戳。然后顺着轮廓一路往上,慢慢滑到了顾文逐的手背。
柔软的指腹停在那紧捏成拳的手背上,轻轻地来回摩挲。
顾文逐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
室内一片静谧,只听见烛火爆出的哔啵声,和顾文逐加重的呼吸。夏亦看着平静,眼睛似无波的一泓秋水,透着无辜和懵懂,实则内心正惊涛骇浪。
“啊啊啊,接下来怎么办?扑倒他吗?”
“能不能不要这样一直盯着我啊,快撑不下去了。”
“再不扑我可就要扑了!”
顾文逐开口说话了,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响起,“小亦,把扣子扣好。”
“不扣,我热......”夏亦低声呢喃,并把手贴上了顾文逐滚烫的脸颊。
顾文逐隐忍地闭上眼睛,把头转向一边,额上青筋暴起,手指捏得关节发白,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小亦,我们还没成亲,不能这样。”
你都在给自己缝嫁妆了,家具做好了,日子定了,请来在婚宴上帮忙的村人也找齐了,你特么的居然还说我们还没成亲?
看来只能用强的。
豁出去了。
山不来就我,我就铲平你这座山垦成田。
恶向胆边生,夏亦一不做二不休,“噗!”一口吹熄了桌子上的蜡烛,对着顾文逐就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