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逐接住夏亦,手里摸到他的衣衫已经被露水濡湿,又冷又涩。赶紧运起灵力,把他周身的湿气蒸发殆尽。
这山里的夜,和白天相比,温差非常大。
尽管夏亦紧张了一宿,对这寒冷天气无知无觉,但一放松下来,顿时觉得浑身冰凉,并开始打起了寒战。
一边哆嗦,一边往顾文逐怀里钻,嘴里还不住问道:“逐哥,感觉怎么样了?没什么异常吧?”
顾文逐心疼地把他搂在怀里,满眼自责。
四下看了看,一把将夏亦打横抱起,钻进了旁边那座冬瓜屋。
冬瓜屋里已经被夏亦铺上了长毛地毯,温暖而干燥,带着一股蔬果的甜香。
顾文逐跪在地上,把他轻轻地放在地毯,脱去鞋袜,把那冷冰冰的双脚抵着自己的胸膛,用双手揉搓着。
“你就那样一直守着我吗?”顾文逐冷着脸,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就不知道回屋来坐着,都冷成这样,脚都和冰坨子一般。”
“你守在那里和坐在屋里都一样,当心把自己白白给冻着凉。”
顾文逐黑着脸冷着声,手下动作却很温柔,不大一会儿,夏亦就觉得自己的双脚有了知觉,血液好似这才流通起来。